地上是摔碎的花瓶，还有碗碟。
江瑶看了她一眼，问，“林妈说你腿疼？”
乔雅烟坐在沙发上，抬眸看到她，冷哼一声，“你到底能不能治疗？都这么多天了，一点效果都没有，还害我昨天腿疼了一晚上。”
听到她这样说，江瑶不得不上前查看情况。
身为医生的本能，早就在学医及从医的这些年里，融进了她的骨子。
病患面前无私情。
上学时啃了那么多本书，也从来没有一本教过她要区别对待病人。
哪怕乔雅烟的态度实在是令人不爽。
“如果疼得厉害，就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江瑶用手托起她的脚踝，观察了一下，“能动吗？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感觉疼？”
乔雅烟嘶了一声，脸色发白地说，“动作能不能轻点？是想让我伤得更重，嫁不了阿宴？”
这话说得好像江瑶趁人之危似的。
江瑶无语，“没那个必要。”
为了破坏两人的婚事故意下黑手，她还没心胸狭隘到这种地步。
乔雅烟的目的当然没那么简单。
“江瑶，我算是看出来了，其实你就是嫉妒我，虽然当年我出国让你有机会上了阿宴的床，但这么多年来他爱的一直是我，你心里应该很难过吧？”
她看了一眼江瑶，“你心里不甘心，我能理解。”
“但我还是要劝你，别再作践自己，你跟他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否则他也不会在我回国后，就急着跟我订婚对不对？”
“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跟阿宴两情相悦，你故意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再说了，这件事万一被陆老爷子知道，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两情相悦？
江瑶听着，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本以为陆柏宴至少曾经爱过她。
尽管只有短短的一段时间。
因为曾经被他爱过，那样炙热真诚，所以到现在才会放不下，走不出来。
她有点喘不上气，心里好像憋胀着什么，转眼间又变得空荡荡的。
可能她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吧。
从来没人愿意爱她。
因为爱她的人早就已经死了，他们死在那场车祸里，死在那个有着美好记忆的春天里，从此她就注定没有幸福了。
“我是真的很爱阿宴，也很珍惜这份感情，我会给你时间离开，希望你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相信阿宴也是这样想的。”
“说完了吗？”江瑶实在没心情听乔雅烟跟陆柏宴之间的爱情故事，她站起身，“你们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别在我面前装可怜，至于我跟他之间，我会尽快处理好，还请你耐心等待，这样满意了吗？”
语气冰冷，仿佛一个无情的客服机器人。
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
乔雅烟突然叫住她。
“还有事？”江瑶下意识回头，“你的脚没什么大碍，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帮你叫司机，让他送你去医院。”
“没事，就是想谢谢你，谢谢你愿意把阿宴还给我，那个…我想去洗手间，能不能扶我一把？”
江瑶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