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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入住艮岳写生作画(2 / 2)

徽宗一听,“哦,对,要不今天下午就去?啊,张宁,你去备好车。就坐轻型小辇,不要兴师动众了。但是张宁你可想着,带上那个苏州女孩,其他的嘛,明天再说。再通知王甫和蔡攸,让他们两个滑稽家伙陪朕去。光华,朕和宰相去艮岳写生作画,可能要住一段时间,你就负责留守吧,朝中所有的事,你相机处理便是。只要不是那两种特别重要的大事,就不要去扰朕,一切由你断处。朕全权委托你了。另外,宰相不在家期间,原由宰相处理的事项,你也代宰相处理吧。”

蔡京接口道:“政事堂日常事务性工作,我都给何执中交代过了,由他代老臣处理。”

杨光华站起来,走到龙案前,说,“皇上,臣会安排一部分御林军和皇城司的人暗中保护您,不但沿途要保护好您的安全,您在艮岳期间,也一直都会有过硬的警卫和保卫人员守卫着您,您尽管安心创作。至于朝廷的事情,也请您放心,臣会尽心竭力做好各项工作,如有特别重大事项,臣会立即前往请旨的。”

徽宗点了点头,心里想,到底是杨光华,做事周到严谨滴水不漏。

当天下午,徽宗带着蔡京等一行人,来到艮岳,住进了专门为他准备的行宫瑶华宫。本来,艮岳里面的楼和殿,虽不是很多,但是能够供皇家和朝廷正二品以上几位重臣同时居住,也有几座,譬如雁池东边的六璧馆,西边的环山馆,还有朝凤馆,三九堂,再加上寿山山下的江霄楼,每个殿、每座楼,都是面山临水,环境清雅,空气清新。当初,徽宗在审阅建筑设计方案的时候,考虑到山水走向、空气流通、花草树木及奇石的布局等方面因素,又考虑到他自己的喜好,突出体现山水画的构图需要,加之为了符合山环水抱的风水特点等方面因素,强调要求建设了这些殿阁楼台,并选定风水最好、环境最美的瑶华宫为皇上的行宫;而其他的几座殿、楼、馆,则专供皇家的人和朝廷重臣们住宿或者休息之用。无论皇上行宫瑶华宫,还是其他几座殿或者楼、馆,全是参照延福宫里宫殿楼馆的模式,又结合江南园林特点修建的,又都比延福宫里的都要大气高端得多,里面的家具装饰装修也都比延福宫里的要华丽得多、档次也高得多。

按照常规,蔡京来到这里,应该住在专供朝廷重臣们住宿和休息的江霄楼里面。但徽宗觉得那样太不方便,大事小情的,还得去叫,蔡京也得不停地往返跑。这段距离并不近,一里多的路程,比朝廷里从垂拱殿到政事堂还要远一些。因此,徽宗就让蔡京住在了瑶华宫旁边,专供陪皇上前来的皇后或者嫔妃住的侧宫里面。而王甫和蔡攸,都住在江霄楼里。每天自然是要早早起来,一边欣赏大自然的美景,一边来到瑶华宫里的御膳房,跟皇上邻桌但不同桌,与蔡京一起,陪皇上吃饭。

每天早饭后,徽宗便和蔡京前往选取的当日景点,写生画画。蔡攸背着画板、拿着笔墨颜料,王甫提着茶具,张宁则扛着茶桌,另有六个小太监,各自拿着凳子、徽宗备用的用品用具、还有要换的衣服;蔡京则由秘书刘之远背着画板,到达所选景点后,摆开两个场地,一个是徽宗和蔡京作画的场地,另一个则是休息喝茶的场地,每个场地撑起一个巨幅凉伞以遮挡秋阳。

第一天,徽宗有点找不到感觉的滋味,第二天就大不一样了,似乎格外高兴,格外有兴致,灵感大爆发,竟然画了两幅,这种速度令蔡京惊讶不已。蔡京惊讶兼有羡慕地说:“皇上真不愧是一代画圣!作画不但速度快,而且画出来就是极品,不论立意、构图、透视感、空间感、立体感,还是运笔力道、用墨着色,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啥吴道子、顾恺之,在皇上面前只能甘拜下风。”

旁边的蔡攸和王甫应和道:“就是,他们算什么?给皇上当学生都不配!”

徽宗摇摇手,带点严肃的语气说道:“这是艺术。你们懂艺术吗?知道绘画原理、技法是什么意思吗?”见二人一起摇头,就嗔道:“不懂就不要瞎吹胡侃。只有那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人,才喜欢别人瞎吹捧。在这里,只有宰相有资格评论朕的画。”

王甫和蔡攸本想拍个马屁讨个好的,没想到拍到马蹄子上,被踢肿了嘴。只得吐吐舌头,红着脸不敢再吭气。

徽宗又对蔡京说:“蔡相啊,咱们现在,在这里画秋景,不是以赏景为主作画吗?可以画素描也可以画工笔,有时间有情绪就画一幅工笔,没有时间、情绪不高,咱们就画素描嘛,有了基础素材,带回去有时间再仔细的画,只要把这景色装进了脑子,又有了草图,就好办的多,倒也不必一定要讲究速度。”

皇上带来的那个江南小宫女,还有之后前来替换侍寝的宫女们,一律跟徽宗住在一起,只不过,徽宗的寝室里专门加了一张小床,作以备用。徽宗特别对杨戬交代,也让杨戬转告了皇后,他在艮岳期间,皇后和嫔妃们,不得前来搅扰。其实,徽宗自己心里有数。他觉得皇后和嫔妃在跟前,会影响他的创作激情,激不起他的创作灵感来。而当他的跟前,有这些十五六岁、来自江南、温柔如水,体贴如微的小女孩的时候,他往往会热情洋溢、激情澎湃、昂扬奋发,甚至正当临幸宫女的时候,激情一来无法抑制,他竟突然呼地爬起来,披上睡衣,却裸着身体,下床就到书案上挥毫泼墨。而这时候画出来的画,往往都有很高的艺术价值。这大概也算是徽宗的一个创举,大中华美术史上独一无二的创作方法吧。这样的情形,若放在现在,被好事者拍了视频,流到网上,定是轰动全宇宙的特号大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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