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听说了梁墨寒喜欢去帝都听音乐会，这个行当里喜欢这种高雅玩意儿的极少，也没几个人能欣赏了，去了也是看美女的大白胳膊。
“……”
站在后面的矮仔默默往叶栀身上看了一眼。
梁墨寒没拒绝，只说了一句费心了。
男人一路都在吹嘘这次的演奏怎么怎么好听，曲儿是他专门选的，难度高坏了，连演奏的都是美女帅哥养眼极了，雅了雅了这回弄得可雅了。
他说的高调。
可听的人除了叶栀全都兴致缺缺。
很快一堆人坐在台下，短短两天的时间舞台倒是布置的不错，台上也确如他说的一样是名校优生，可干这行的家最次也是小康了，听的过程她都在好奇人他是从哪儿请的。
“怎么样？”
台上快演奏到一半时他转头问梁墨寒。
“很好。”
梁墨寒也给面子的点头。
谱子选的是对味儿，就是后面的一帮大老粗没见过，还在好奇：“这啥琴，咋还带摇圈圈儿的呢？”
“是绞弦琴。”
谈的确实不错，很流畅只是略显生疏，叶栀的脑袋跟着熟悉熟悉的节奏轻点，全场的人里她是听的最投入的，投入到她都想起了从前在乐团的时候。
现在想想。
当时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幸福，还天天跟沈浪吵架和林诗置气……
偏头男脸上的满意就更多了，实觉自己整了一帮别人看不懂的高雅。
真是太有排面！
他正拍着腿听曲儿呢，台上却忽然出了状况。
“吱——”
谈琴的姑娘因为太紧张失误了，还是走了一声噪音响，是外行也能听得出的失误！
“怎么弄得你？”
才夸完就被打了脸的男人震怒，脸色当场就变了，谄媚的表情在一秒间变成令人害怕的恶，语调都透着阴森的寒气：“老子请这么大的贵客，你特么就给老子弹成这样？存心想给老子丢脸是不是！”
连旁边的叶栀都被吓到。
“对不起！”
“对不起陈哥！”
失误的姑娘马上道歉，来以前她知道是给大人物表演的，被看上了还得陪着，虽然不知道找他们的是什么人，可上岛后的架势也能猜出几分，本来就紧张现在变成害怕了。
心态不好过度紧张导致的失误，她站在台上解释。
“绞弦琴台太小众了我不熟悉，之前也是临时学的，不好找老师上课也麻烦，一节课还特别贵……”
可越解释越乱。
眼看着男人的脸色更阴沉：“老子特么的差你钱了？”
叶栀感觉这个姑娘要遭殃。
“不如让我试一试？”
一直没多话不想在这里冒头的她这才开口：“绞弦琴我小时候也学过，不如赏脸让我试试？”
梁墨寒闻言看他。
花衬衫也转过头。
叶栀还怕那个男人迁怒台上的学生，看她的年纪估计都还没毕业，国内学这个的很少。
她很少见这种场面，感觉那孩子卑微胆小可怜的很……
不是缺钱。
谁赚这个。
从没赔过笑的她难得温柔，脸颊两边笑出来一对小括号：“好久都没谈了我也技痒，台上的妹妹倒是给了我个机会，连梁墨寒都没听过我弹琴的！”
梁墨寒看着她眸色更深。
眼眸也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