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闻言，老者的眼睛猛然瞪成了铜铃，连兀自喝茶的年轻男人都把视线转了过来。
老者不敢置信地盯着伙计，“你再说一遍？”
伙计只好又说了一遍。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老者这才把视线投向伙计身后的少女。
少女的长相实在是太出众了，哪怕是那身寻常装扮，也遮掩不了半分好颜色，但老者就是靠眼力吃饭的，他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藏在少女容貌下的，不同于旁人的气势。
那是一种只有沉淀了千百年的宝物，才能拥有的雄浑沉稳的气息。
这也让老者不同于外面之人的质疑，从心里相信少女是真的拿得出功法来。
老者不由得正色了起来，他十分恭敬地将宁骄阳请到桌子前，礼数周到地亲手为她奉上茶水，做完这一切，才端起和善的笑容说道：“姑娘，将你想要交易的功法拿出来吧。”
年轻人也走了过来。
宁骄阳看了二人一眼，“现在拿不出来，需要你们先帮我准备点纸笔。”
“你要纸笔做什么？”老者不解地问。
宁骄阳有些无奈地耸耸肩，“总得让我先写下来吧？”
老者：“······”
年轻人：“······”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卖功法这事还有临时抱佛脚的，她不会是想随便写点什么出来糊弄他们吧？
二人对视一眼，无声交流着什么。
室内一时有些安静。
老者轻咳了两声，正视着宁骄阳，认真说道：“姑娘，你知道交易行的规矩吗？如果卖假货或者故意惹事的话，交易行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宁骄阳回答的斩钉截铁，半点也没回避李老的目光。
半晌，老者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起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来一沓纸张放到宁骄阳的面前。
宁骄阳也不含糊，直接提笔就写，写满一张，就往旁边扔一张，动作随意得像是在扔垃圾。
老者忙起身接住纸张，迫不及待地去看纸上的内容。
看着看着，他的神情就变了，从一开始的怀疑逐渐变成了震惊，又从震惊变成了深深的震撼。
他蓦地大叫出声，一个劲儿地拍自己的大腿，“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竟然是失传已久的真火术，传说用此术释出的火焰才是世间至真至纯的火炎，用这种火焰炼出来的灵丹，品质比之寻常火焰炼制的灵丹至少高出一个品级，这可是天下灵丹师都梦寐以求的宝贝啊！”
老者又捡起另一张纸张，“这，这是幻术功法···竟然能在同一时间编织数套幻境，简直不可思议！”
老者已经陷入疯魔，几乎急不可耐地又捡起了另一张纸。
他本以为有了之前两个打底，在看第三张的时候也该习惯了，可当他刚读完第三张纸的标题，整个人就彻底陷入了呆滞之中。
良久，他才僵硬地转头看向年轻人，用一种不真实的语气缓缓说道：“少东家，我们擎天商行，可能要更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