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云集客栈烽火将起
平安客栈，后院之中。
皇甫笑禅目光看着眼前的白衣人，二人之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本无名秘籍。
正是皇甫家家传绝学《五残神功》。
而一旁的鬼梁天下在旁关注着白玉衡的神情，随后又说道：“白先生神功盖世，《五残神功》也难入先生眼内，但……”
鬼梁天下正要为皇甫笑禅说项时，却只见白玉衡笑道：“府主误会了，白某倒不是看不起《五残神功》。”
“神摧意残，血枯脉断，纵然有着非天阉之人无法习练这一条限制，《五残神功》也足以称得上当今江湖一等一的功法秘籍。”
白玉衡此话一出，皇甫笑禅、鬼梁天下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前者习练，后者誊录，自然都知道习练《五残神功》的最大限制，也知道为何皇甫家当年竟无一人功成，便是在于天阉这一特殊体质。
而如今被白玉衡于谈笑间说出，二人如何能不惊讶。
然皇甫笑禅脸上的惊讶是发自内心，鬼梁天下却不乏做戏的成分，早在上次书场时，鬼梁天下言语间试探便几乎可以确定白玉衡知晓《五残神功》的底细，只是演技不俗，看上去倒也与皇甫笑禅脸上的惊讶之色相差仿佛。
“先生，看过《五残神功》？”皇甫笑禅有些不敢相信，试探性的问道。
白玉衡摇了摇头，“从未看过其上只言片语，不过是单纯知道而已。”
闻听此言，皇甫笑禅默然，既然从未看过只言片语，又从何知晓只有《五残神功》上才记载的秘闻。
一旁鬼梁天下见此情形随即说道：“既是如此，不知先生可愿为笑禅解惑？”
“自然愿意，不过……”白玉衡随后看向鬼梁天下，“残林之主性子质朴纯善，只怕想不到以家传秘籍交换消息这个法子，其中只怕府主也在其中出力吧。”
闻听白玉衡似乎有针对鬼梁天下的意思，一旁皇甫笑禅连忙说道：“此事与兄长无关，功法秘籍不过死物，若能以之换得大哥和仇人线索，笑禅心甘情愿，还望先生援手，恩情笑禅铭记于心。”
“残林之主折煞白某了。”白玉衡摇着扇子说道，“这确实不是一件大事，这桩交易，白某也答应了。”
“多谢先生。”皇甫笑禅和鬼梁天下齐声说道。
“无需多礼。”白玉衡道：“先告诉你大哥下落吧，你之大哥皇甫霜刃如今化名为寰宇奇藏，如今已是翳流黑教首席军师与四阁圣者之首。”
“翳流黑教？”鬼梁天下语带惊疑。
上次的书场，醒恶者言语挑拨，使六极天桥惨亏的同时又与白玉衡示好，尽显其不凡手腕，而根据他和白玉衡的谈话，分明也是翳流黑教之人，一个尚未完全浮出台面的新势力。
“没错，不过残林之主，白某有一言相赠。”白玉衡看向皇甫笑禅说道：“皇甫霜刃十岁便被跨海神足收入门下，而后又逢剧变，如今时过境迁，本性如何，亲情再其心中还剩多少分量，汝需仔细掂量盘算，莫为兄弟情义所误。”
“……笑禅明白，多谢先生。”
皇甫笑禅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白玉衡自然明白这番话他是听不进去的，若是听得进去，他也就不是皇甫笑禅了。
“至于第二件事，白某今日在杂谈的环节有意细说皇甫家灭门之事，届时你的仇人也会出现，恩怨情仇，也可一道了结。”
闻听仇人将现身，皇甫笑禅眼内罕见的流露出一抹杀机，但随后还是向着白玉衡一礼，道：“多谢先生，今后先生但有驱策，笑禅莫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