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也算是体验了畜生道？感觉还挺不错。”
他突然又笑出声来，有些期待起了接下来的轮回。
百世轮回，每一世结束之后，宋羽都积极的总结这一世自己的感悟，甚至他还将宋凡和宋飞拉到了自己对面，和自己讨论。
每一世他都能丝毫不差的恢复成如今轻松乐观的样子，时不时跟自己的分身开个玩笑，让外人看，绝对以为这是个神经病。
在后面的十来世，他俨然已经开始成了修炼者，成了妖魔，成了鬼物，甚至有一次他变成了一颗大眼珠子，赫然生活在幽冥界深渊中。
“啧……竟然不让我体验一回当天界主宰的感觉，天帝应该很爽的吧？”
他嘀咕着。
啊……
宋羽伸了个懒腰。
因为，他知晓自己该脱离轮回了。
凉城外，昏暗的天光下，一道道人影满目失神的或站着或坐着，但都没有一个清醒的，好像全部得了失魂症。
不过就在这一刻，天上那散发着磅礴轮回力量的轮回黑洞，缓缓收缩，开始沉入宋记食府。
宋羽毫不意外，运转功法，将之容纳于自身。
一股无形威势从他身上散发，平添了许多威严。
这是他曾经从未有过的体验。
不过眨了眨眼，沉吟间他将自己这些较为特殊的气息全部收敛，又恢复成了之前和其他修炼者没有区别的样子。
“轮回法则，生死法则，阴阳法则，甚至剑道，阵道……不过还差一步。”
宋羽叹了口气，因为他身上的气息还未到圣阶。
但诸多法则之力已经开始在他身上流转。
他凭空招了招手，一直放在二楼窗台旁的盆凭空消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看着盆里的生死奈何，宋羽露出了笑容。
养多日，用一时，你该理解的吧？
生死奈何微微摇曳，似乎在回应宋羽，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宋羽讶然道：“融于我身，你可就没了诞生灵智的可能了还这么高兴啊？”
不过他也只是说说，肯定不能真的将养成精了，真的成精，又没有妨碍自己，宋羽怕是没办法吃它。
他没有注意到，正在他突破的时候，厨房的厨具们早都翻了天，在里面叮叮当当的蹦迪，石磨也在自己缓缓转动着，算是厨房内唯一一个比较稳定的存在。
不过这一切明明在身边，宋羽却好似没有看到一般，他将生死奈何置于胸口处。
生死之力猛然冲入了身躯。
痛苦袭来，差点让宋羽昏过去。
他修炼这么久，还从未感受过这种痛苦。
但他早有准备，硬生生挺着，一丝不苟的运转功法，甚至还能分出精力感悟生死之力。
又是不知多少年月过去，生生死死，让宋羽有些麻木。
终于，他猛然睁开双眼，深呼吸几口，他缓缓起身。
“原来这便是圣阶的感觉。”
略作沉思，他起身消失在厨房内。
凉城天际，雷霆响动，紫色的雷霆没有丝毫遮掩，笼罩在宋羽头顶，差点将刚愈合的空间印痕又重新撕裂。
同时，所有人从各自的轮回中清醒，迷茫的双眼望向了天上那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