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安的语气颤抖,额头狠狠磕地上:“奴婢说,奴婢说,是沈昭仪强迫奴婢做的,若是奴婢不听话,沈昭仪便要杀了奴婢,奴婢不敢不听呀,奴婢只能听沈昭仪的话将麝香泡水与闻妃娘娘的衣裳一同洗。”
翠安又跪走在沈昭仪的脚下:“沈昭仪,求您救救奴婢吧,当时您给了奴婢几个碎银子,奴婢才会被江婕妤给带到内务府的,奴婢也不会进杂衣房。”
沈昭仪慌乱的退后一步:“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去害文妃娘娘。”
文妃本想起身,皇上快速的阻止了她,文妃只能倚靠着床榻,破口大骂着:“贱人。”
“皇上,妾冤枉啊,当真不是妾。”沈昭仪看向江山奈:“一定是你,是你设计陷害我,贱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害我?”
太后淡淡道:“搜查永秀宫便知道,若是没人给宫女麝香,那宫女也弄不到麝香。”
一炷香后,石岩带着人回来,手上也多了锦囊,转交给周太医,结果如同刚才一样,的确是麝香。
沈昭仪傻了眼,她不敢确信自己的宫里会出现这脏东西。
她急忙跪下:“不可能,皇上,妾也不知妾的宫里会出现麝香。”
温充容嗤之以鼻:“东西都出自你宫中,还想狡辩?真当我们瞎了眼?”
“皇上,一定是那那贱人。”沈昭仪指着江山奈:“一定是她,一定是她陷害我。”
江山奈冷冷的看沈昭仪一眼,斩钉截铁道:“皇上,妾与沈昭仪无冤无仇,怎会陷害她,何况翠安离开永秀宫后,妾与她无任何联系。”
叶婕妤神色很是认真,严肃道:“沈昭仪,麝香从你宫中得出,您说江婕妤陷害您,可是她刚入宫,怎么有能耐收买您宫中的人呢?若是真像您说得那样,应当先查清您宫中的人是否被收买,才能证实江婕妤陷害您。”
安妃郑重其事的向皇上福了福身:“皇上,不如将沈昭仪宫中的人审一审,万一如同她说的是江婕妤陷害的,岂不是冤枉人了吗?那当真是冤枉啊。”
皇上点了点头并让人带着沈昭仪的人审问,结果都是没有被收买。
此时皇上眼里都是冰冷,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皇上,妾来到您身边多年了,妾怎会做出这事?”
沈昭仪满脸泪水试图让皇上回想他们之间的情分。
皇上脸色缓和了许多,语气还是冰冷:“人证物证都在,铁证如山,你还想怎么狡辩?朕双眼都看得清清楚楚,朕也不得不信。”他缓缓道:“传朕旨意,昭仪沈氏心狠手辣,残害皇嗣,念伺候朕多年,降为选侍,禁足永秀宫,非诏不得出。”
没有赐死沈昭仪,文妃拉着皇上手臂,不满的唤了声皇上。文妃只好作罢。
皇上并未搭理她,倒是庆兰向文妃摇了摇头。
沈昭仪绝望的瘫痪在地上,双眼失神,呢喃道:“我没有。”
安妃淡嘲:“还不领旨?皇上念旧情宽容你,也不是让你得寸进尺的。”
沈昭仪仰面,痴痴的望着皇上:“妾领旨。”
“至于那宫女,残害皇嗣,乱棍打死。”
翠安全身一抖,惊恐的求饶:“皇上,奴婢错了,求皇上饶命。”
也不知翠安看到了什么,忽然噤声,太监架着瘫软的翠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