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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人说媒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9(1 / 2)

他有些好笑,同时又觉得十分可爱。把油灯拿近了些,蹲在荀礼身边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喊着荀礼的名字叫他起来。

荀礼冷不丁听见他的声音,一个激灵坐起来,揉揉眼睛:“好了、好了吗?”

看见谢珩点头,荀礼长舒一口气,与谢珩一起吹了油灯,趁着无人,摸黑回去了。

过了几日,荀礼突然有些羞涩地问道:“谢兄,那本郑先生的文集,我能……我能借来看看么?”

谢珩眼睛转了转:“当然,只是我当时写的太快,有些潦草,你等我订正一遍给你。”

荀礼没想到他如此好说话,自然是千恩万谢,殊不知谢珩却在想旁的事情。

那日在藏书阁,他在荀礼眼睛中看见自己脸上不可言说的痴迷模样,那么陌生,又怪异。他一时惊慌,这才推开了荀礼。

定是光线不好,看错了。他这样平复下心情,集中精神抄完文集。

将东西放回去的时候,他不小心碰掉了一本诗选。谢珩弯腰捡起,却发现摊开的那一页上写着“踟蹰未敢进,畏欲比残桃。”

谢珩眼皮一跳,随手又翻了几页,又看到一句“得郎一盼眼波流,千人万人共生羡。”

什么不正经的诗词!谢珩一把将书合上,慌乱地塞进书架上,逃也似地离开了。

当夜他胡乱做起梦来,梦中出现的,正是荀礼。他从惊吓中醒来,只觉得梦境离奇,太过惊世骇俗。

可那日过后,他总不自觉的回忆起那个离奇的梦。

梦中荀礼将他约在树下,红着脸对他说:“谢兄,我心悦于你......”

每每想起总是抑制不住心中怡悦,这才骤然发现,自己对此事全无厌恶反感,竟然还有些......心向往之。

若换做自己来说,那个人会接受吗?

他细细回想一番,荀礼在书院只与自己亲近,待自己更是无有不应的,想来自己对他,必然是与旁人不同的。

这样一想他更是喜不自胜,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每日看见荀礼都情绪高涨,几次想直接对荀礼挑明,却总在最后关头倍感羞涩,欲言又止。

直到荀礼向他要那本文集。他灵机一动,推说要订正一遍,实则花费了些功夫在书的最后十几页里,每一页都夹了一首情诗,和一张他以前偷偷画的荀礼的小像。

曾经他画来只觉得有趣,不知不觉也攒了一摞,如今想来,原是那时他就已经生了情意。

将那本文集递给他的时候,谢珩屏住了呼吸,有些甜蜜地猜想荀礼什么时候会发现,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每当荀礼拿起那本书,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偷偷观察。只可惜每一次,荀礼都没能翻到最后,又让他失望不已。

直到那日看榜,他犹犹豫豫问出了口。然而不等到回答,荀礼的神色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这样下去,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荀礼才能看到。

他只好不再寄希望于那些婉转隐秘的情诗,转而嘱咐荀礼去他的贺宴。打算等宴席一结束,他便放下那些矜持,亲口告诉荀礼……

可是他满怀激动从宴席开始等到结束,都没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谢珩大醉一场,醒来后却还是忍不住为荀礼开脱,也许是有事耽搁了。却没想到榜前一别,竟整整六年再也没能与他说上一句话。

难道......难道荀礼其实是看到了那些诗,只是觉得恶心,才再也不愿同他来往?

是他太过一厢情愿了么......若是荀礼不愿接受,他也能强迫自己走远一些,再也不去打扰了。

不过是独自带着这无用的情思渡过一生,以前不也都这样走过来了?

直到那日荀礼身边的下人突然来递拜帖,他错愕不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着拜帖反复地看,才确认自己并非在梦中。

看到帖子上荀礼的名字,他尘封已久的心好像才又开始跳动,忍不住写下一句幽怨诗词匆匆让人带去。

曾下过的决心统统扔掉,他才发现其实自己内心深处其实一直不愿放手。

换上了平日不穿的鲜艳衣衫,左右确认仪容,才匆匆赶去前厅。想留他吃饭,可他推三阻四,自己又一时没有忍住,竟说了难听的重话......

他懊恼不已,好在荀礼并没有怪他.....

夜里翻看荀礼还来的文集,谢珩惊讶地发现那文集如新,根本没有被翻阅过的痕迹。想起他看向自己的的目光依旧澄澈,毫无杂质。

难道六年前,荀礼根本不是因为这个而疏远他?

回忆到此为止,谢珩自嘲地笑了一声。他本来还有些侥幸,不成想这一次,居然又是他自作多情了么?

他心中难堪,却还是执拗地想要问个明白。究竟有情还是无意,他再也不想猜了:“你写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这不是我写的,是杨姑娘……”荀礼身子前倾,急忙解释。

“这是你的字迹。”听到杨姑娘三个字,谢珩心中微觉不耐,打断了荀礼。

“是。但这原是杨姑娘写好的,昨天托我转交给你,可我给忘了。又淋了雨,杨姑娘那封亲笔信淋湿了,我这才重新帮忙誊写一遍……不对,原本我是将杨姑娘那封也放一起的了,可怎么会只有一张了呢……”

又听他说起杨蔓舒,谢珩眉眼忽然变的凌厉,只问了这其中让他最觉得疑心的:“你与她并不熟悉,她为何要将这种私密之信托你转交?”

“这是因为……”荀礼张了张口,不知该从何说起是好。

原因说起来简单,却也复杂。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说出口后谢珩会作何反应,会不会勃然大怒,从此与他断绝来往。

然而他的迟疑无疑是在谢珩心火上再添一把柴,谢珩用一种咄咄逼人的口吻质问道:“为何不说?莫非你对她有情?怪不得,怪不得你几次三番提到她……”

他身上散发的寒气化作冰冷的刀刃在荀礼身上一刀一刀地割下,眼看着他误解越来越深,荀礼再也听不下去,不管不顾地将一切全盘托出:“不是的!其实是……你知道的,杨姑娘一直心悦与你......杨尚书听闻你我是同窗,托我在你面前找机会替他说媒……我这才……”

谢珩浑身血液凝固住了,他想过无数种理由,可万万没想到真相远远比他想的更荒唐滑稽。

眼前这人每多说一句,他的脸色就更差一分。等荀礼磕磕绊绊说完,他也气涨胸膛,几乎要呕出血来。

荀礼被他冰冷的目光吓得闭上了嘴,不敢再发一言。

谢珩手中还捏着那张纸,他又低头看一遍,露出一个及讽刺的笑容:“六年前你态度忽变,我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六年后再来找我,我欣喜若狂,却没想到你是为着这样可笑的原因。”

“可悲的是,我竟还心怀期待……”

他将那张纸慢慢地撕了个粉碎,抬手一扬,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碎纸片簌簌落下,像纷飞的雪花,飘落在荀礼身上。

荀礼的心早就随着他撕碎纸张的动作四分五裂,他想起身追出去,刚走到门边,就再也迈不出一步了。

谢珩说的没错,六年前是自己不发一言就疏远了他,六年后目的不纯接近他的也是自己。他这样卑劣虚伪之人,饶是谢珩再清风明月一样,又该如何说服自己原谅他呢?

“大人,你怎么下床了?”蕊丹来送药,发现荀礼自己站在门口,嘴唇苍白,好似丢了魂魄,再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

“我丢了东西......”荀礼颤声道。

蕊丹惊呼:“家里遭了贼?大人丢了什么?贵不贵重?我们快些报官去找吧!”

“很贵重......”荀礼哑着嗓子,声若游丝,“报官......能找回来么?”

蕊丹只觉自家大人有些不对劲儿,不知丢了什么样的贵重东西能让他如此痛不欲生。但她还是顺着他的话安慰道:“这虽不一定,可不报官是绝对找不回来的。”

荀礼闻言,呆呆地转头看她一会儿,眼中突然迸出光亮来。他像是找到了什么答案,握着蕊丹的肩膀激动道:“对,蕊丹,你说的对!”

说罢他松开蕊丹,飞快地跑向书房,在书架上抽出那本文集。他的手抖动不停,甚至无法准确地捏到书页,他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手指,一页一页地往后翻着。

谢珩曾几次提到这文集,方才还问他是不是看了,是不是看到了......

他心急如焚,最后索性将书倒着拿起抖动——

从里面扑簌簌地掉下数十张纸来。

荀礼不敢置信地捡起来,那些纸上,有情诗,有画像,画的无一例外,都是他。

他顿时鼻尖酸涩,喉头发紧。半晌,抬起还在发抖的手捂住了脸,眼泪顺着指缝滴落在那些泛黄的纸片上。

原来他竟然早已被如此深爱着......

荀礼将那些纸片如珍如宝一样抱在怀里,不顾青山的阻拦冲进雨幕之中。他浑身湿透地来到那个他朝思暮想之人所在的地方,用力敲开了谢家的大门,站在了谢珩的房间之外。

谢珩打开房门,却没有让他进来,一言不发地站在门里。

他刚刚痛哭一场,眼眶还红着,可眼神却是明亮的,坚定的:“大人,我要报官。”

“报什么官。”谢珩不知他玩的什么花样,只冷漠地看着他

荀礼将怀中的纸片托在手里,捧到谢珩面前:“有人写了这些给我,我有话想对他说,可是他走丢了,我想请大人帮我找一找。”

“你......”谢珩没料到他突然翻出了这些诗和小像,咬了咬牙,“什么话?”

荀礼哽咽两声,一滴泪水缓缓从眼中落下,话也说的不甚连贯:“大人愿意听吗?大人先帮我听听吧,看我说的够不够好......人言人有愿,愿至天必成。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声......”

话音刚落,谢珩一把将他拉了进去压在门板上,捧住他的脸,低头急切地堵上了他的唇,不断吮吸撕咬。

荀礼回抱住谢珩,生涩又热情的回应着。

他们似乎要将这六年,不,甚至更早以来,被情所困而产生的的痛苦,绝望,误解,相思,用这世间亲密的方式,一一补偿给对方。

第25章

得知谢珩早已与他心意相通,他多年来那寂若死灰的心骤然重新跃动了起来。外面风雨凄凄,他的却好似身处春风暖阳之中,人生这短暂的二十几年,竟没有如此痛快过。

他们唇舌相接,津液交换,一时间都有些情难自抑,一路从门边拥吻至了床上。

谢珩将他压在身下,停了好一会儿,强迫自己从方才的激情之中抽离出来,放开他的嘴唇,轻微平复了一下,才道:“外面雨还未停,不如今夜就在这里住下吧。”

荀礼面如火烧,良久说不出话来。

见他这样含羞带怯的模样,谢珩心神一荡,复又低下头含住他的嘴唇,这次没有了刚才似要将荀礼吞吃入腹的狂烈之势,而是柔情似水地轻吻浅啄,如珍如宝。

荀礼最终还是架不过他这般不饶人的攻势,一张脸羞得绯红,只能答应了下来。

谢珩像是奖赏他的乖顺一般,摸了摸他的头发,起身吩咐元祁去荀家知会一声,顺便将大夫给荀礼抓的药一起取来。等两人用过饭,沐浴过后,谢珩看着他喝了药,又叫人端上一碟子桂花糖给他清口。

荀礼眼睛一亮,药苦难耐,吃上一颗糖压一压那怪味正合他心意,荀礼眯起眼睛,待嘴中甜味渐浓,忽然想起什么,问谢珩道:“这糖是不是一个婆婆卖的。”

谢珩甚少吃甜食,不过这糖甜而不腻,是他少有的可以接受的。还是那天偶然看见荀礼买了,他才起了意,也买了些。

他同样捻起一颗,放入嘴中:“是。”

荀礼疑惑道:“奇怪了,后来我找了许久也没能再遇见那买糖的婆婆,怎么你总能买到?”

谢珩将他手里偷偷捏的另一颗拿出来,才道:“吃一颗就行了。那婆婆搬去了城西,你平日不常往那边走,自然遇不到。”

“嘴里还是苦,我再吃一颗吧。”荀礼又要伸胳膊出去,他正跟谢珩相反,从小就爱吃这些甜蜜的食物,平时还能克制,但只要眼前有,那就停不下来了。

谢珩二话不说,隔开他的手,直接让下人把碟子端走了。他之前在书院见过荀礼一晚上一碟的壮举,时常怀疑他的牙早已被虫子吃光了。今日一探……总算打消了顾虑。

“唉……”他铁面无情,荀礼只能苦着脸作罢。

谢珩看他半晌,忽然问道:“真的还苦?”

荀礼听他问了这句,还以为了可商量的余地,忙不迭地点头。

谁知谢珩猝不及防又压了下来,伸手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一粒小小的圆珠被他舌尖裹着在他口中毫不客气地滚动一圈,最后又被他带了出去。谢珩一口咬碎那粒糖球,淡然道:“甜了吗?”

荀礼砰地一下倒头蒙被,摸着自己的嘴唇,只觉得脸颊上一片火烧火燎。

但让他无法否认的是,确实……很甜,嘴里的苦味真的消失不见了。

谢珩无声地笑了笑,将蜡烛熄掉,翻身上了床。

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荀礼浑身紧绷起来,谢珩已经掀起被子,躺在了他的身边。他怀里像揣了几只兔子,不安生地怦怦直跳,在这浓黑的夜色中听得一清二楚。

与人同床共枕还是头一回,他背对着谢珩,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要怎么摆放了。

谢珩也同样没有好到那里去,心上人就躺在身侧,他心潮沸腾,又不得不强行忍耐。即使心想要做些什么,却也不得不顾忌荀礼其实尚在病中。

更何况,男子之间的情事,他也从未经历过,更不敢贸然行动,只怕伤到荀礼。

两人都在黑暗中僵硬地躺着,只听谢珩忽然问道:“我原本觉得以前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便无需再问个究竟。可直到此时我才明白,原来我一直都没有放下。”

“什么事情?”荀礼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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