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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珣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3(1 / 2)

到了现在,他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他抓住那只覆在他眼睛上的手,按在沙发上,颇为不耐地说:“不想再等了。”

于是朝珣的狼狈一下无处躲藏,暴露在他眼里。

江夕迟看到一张十分狼狈的脸,他手指拂过朝珣的脸,所到之处,是一片潮湿,朝珣那张脸湿乎乎,看起来着实很是滑稽,江夕迟凑过去,唇舌交缠之际,那点**被江夕迟咬住又松开,微微的痒。

狭窄的沙发,江夕迟按着他的肩,右腿挤进了他****,死死禁锢住他。

江夕迟的呼吸喷在朝珣脸上,朝珣头发湿漉漉,在沙发上弄出一点水印儿,江夕迟一边扯着他的头发,一边有些粗鲁地吻他,这叫朝珣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傻子。”

“笨蛋。”

“蠢货。”

江夕迟骂他。

朝珣喘着气,想,总归是自己对不起他,骂两句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任他索取,江夕迟谈不上温柔,唇舌之间那点游戏,被他玩的刺激又激烈。

“喵…”

忽然耳边传来了一声猫叫,在只有喘息声的屋子里显得尤为突兀,朝珣吓了一跳,膝盖一下撞在茶几上,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这都能撞到。”

朝珣睁开眼,却见江夕迟嘟囔着,把手覆在他膝盖上,轻轻揉了两下。

比起刚才那个吻,江夕迟这个动作,反倒更让他口干舌燥,透着薄运动裤传来的暖意,让他愈发惶窘。

他脱口而出:“对不起。”

江夕迟看他,“在给谁说对不起?茶几吗?”

朝珣于是不说话了。

他不自在地往旁边看,瞧见一只虎皮猫。

朝珣愣了。

那只猫似乎是饿了,凑过来围着江夕迟脚边转来转去,还跳到了沙发上,就那么打量着他们。

朝珣问他:“你…养猫啦。”

江夕迟闻声看了他一眼,又把那只虎皮猫捞起来,放在他胸前,说:“女朋友。”

那只猫在朝珣胸前踩了两下,朝珣浑身一僵,眼神蓦然睁大,“你什么意思?”

江夕迟伸出手,挠了挠那只猫的下巴,说:“当着女朋友的面,想和你偷情的意思。”

那只猫踩在朝珣的胸膛,朝珣能感觉到它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他的脸颊。

他恍恍发觉,这原来就是所谓的女朋友。

“你骗我。”他声音闷闷地,看着江夕迟的眼睛里带了几分委屈。

那只猫兴许是觉得他的胸膛很舒服,寻了个地方便窝成一团要睡了,江夕迟捏着它的后颈,把它提起来,扔到一边。

那只猫“喵呜”一声,悻悻离去。

“你也骗过我,我们扯平了。”

朝珣红着眼瞧他,他没说话,江夕迟也没说话。

然后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两个人纠缠在一起,又湿又重的吻,朝珣略带潮湿的头发,黑乎乎一片,像水墨画里冗余的几笔被提了出来,在沙发上长成了野草。

江夕迟揪着他头发,迫着朝珣昂着头,黑色短袖被掀到最上面,膝盖被折起来,刚才被撞的疼痛如今全然不顾,朝珣喘着气,揽着他的脖子吻他,呼吸乱了,心跳也乱了,沙发太软了,他躺在上面有些使不上力气,江夕迟逼他到角落,黑色短袖没了,薄运动裤也没有了。

江夕迟的手摸到他下面,朝珣闷哼一声,重重地喘了口气,又被江夕迟赶过来的吻封住。

沙发实在狭窄,朝珣记不清自己的腿和脚有多少次撞到茶几,也记不清有多少次险些从沙发跌落。

密密的雨打在窗台,隔着一层窗帘,恍惚之间仿佛也能嗅到那股子湿乎乎的味道,朝珣闭着眼睛享受接吻,忽然舔到了一点咸湿的液体,他睁眼一看,却是从江夕迟的脸上滑落的。

他凑过去,一点点舔掉,“你的眼睛也下雨了吗?”

……

来来回回不知折腾到什么时候,总之大概过去了很长时间,两人都精疲力竭,他们躺下、睡觉、做梦,分享着同一张床。

第二遍一早,朝珣被一通电话惊醒,摸到手机,模模糊糊按了接听。

“老胡…”

“你还没醒?”

“嗯。”

“麻溜快起啊,走不走啊还!”

朝珣闭着眼睛,伸出手摸到一具温热的身体。

江夕迟还在,这让人愉快。他凑过去,趴在他肩颈处,悄悄蹭了蹭,颇有些眷恋的味道,轻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怎么办,不想走了。”

老胡开始骂娘, 说朝珣说话不算数,说朝珣居然敢放他鸽子。

朝珣心情好,由着他骂,后来兴许是吵到了一旁睡觉的江夕迟,江夕迟拿过他的电话,清晨的嗓音带着点困意和怒意。

老胡听见一声:“滚!”

挂了电话,朝珣看着他略带薄怒的侧脸,他偷偷在薄薄的被子底下,把胳膊搭在他身上,往他那凑了凑,江夕迟没有拒绝。他又凑过去亲了亲他,江夕迟也没有拒绝。

朝珣小心翼翼问他:“江夕迟,要是我再追你一次,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江夕迟看了眼他,江夕迟没有拒绝。

— 完 —

作者有话要说:

略有删减,详见微博…

完结啦,感谢陪伴!(我能蹲一个长评吗?QAQ)原本想说的话挺多的,现在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写这篇总是哭,大概是泪点太低了。我不太喜欢讲太多大道理,说一些很浅显的吧。我知道现实生活中有太多“朝珣”啦,有的没那么幸运碰到江夕迟,有的碰到了又分开了,有的坚持做不同的自己,有的渴望变得“和大家一样”,这都无可指摘,可能有撑不住的时候,那时候就想想鲁迅(瞎掰的)说的这句话,“没有你,太便宜这个世界啦。”

第48章 番外·心事

江夕迟想过无数次他们两个的重逢。

起初他想,朝珣竟敢这么久不回他消息,等开学见到他,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然而,朝珣再也没来上学。

于是他又想,这小孩儿居然玩失踪,等他去他家逮到他,他一定也要不搭理他,让他尝尝煎熬的滋味。

然而,当他去敲那扇门,隔壁邻居却说,朝珣一家都搬走了。

江夕迟觉得自己被耍了。偷偷暗恋他,跟在他屁股后面小心翼翼不敢告白的是朝珣,一声不吭,不辞而别的也是朝珣。

像做梦一样,他们一整个家,在短短的几天内消失在这座城市。

没人知道他们去哪儿。

朝珣打包带着他那所谓的爱远走高飞,留下他一个人在这儿。

江夕迟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他那刻的心情。

失望里面夹杂着愤怒,愤怒里面夹杂着难以置信,难以置信里面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隐隐期待。

会回来的吧。

然而,他看着学校的树开了花又长叶,长出了密密匝匝的春天,然后是夏天,然后是秋天,然后是冬天。

朝珣没有回来。

那个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他把那个爆料的人揪了出来,此人和他素来不合,他便在网上装成要认大哥的校园混混,把他约在了一个乌黑的巷子里。

来的人不是别人,是陈宁林。

江夕迟前面十几年,从来没指望过,靠着暴力来解决问题。

但在那个窄小的、飞虫围着垃圾桶乱转,坏掉的旧自行车丢在一旁的昏暗巷子,江夕迟头顶着傍晚的彩色云霞,心中的阴霾厚厚一层,比彩霞还要厚,他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打他。

重重一拳,拳头击到陈宁林脸上,扭曲的五官和脸颊上颤抖的肉,江夕迟在他那双眼里看到了惊恐和畏惧。

不是没有试图和他讲道理,在那个逼仄的图书馆卫生间,他试图告诉他,语言可以有多伤人。

但是没用。

和无理取闹之人讲理,这件事叫江夕迟每每想起来,都会骂自己一声蠢货。

陈宁林欺软怕硬,网上说的凿凿有据,骂天骂地,被人揪出来,痛打一顿,又是另一张赔笑的面具。

陈宁林从此惧他几分。

但朝珣还是没有回来。

希望一点点沉淀,从原本金光闪闪,到后面满是疲頽。一开始的愤怒、失望、难以置信,变成了一汪水一样的平静。

秋天的时候,郝兴臣悄无声息的休学了,班上无人在意,大家都有着自己的渴望和选择,无暇顾及旁人。在学校待的最后一天,郝兴臣在操场上走了一圈,看见江夕迟一个人在打篮球。

他就站在一旁看,看他投了几十个球,只进去一个。

于是他便嗤笑一声:“你打球真是越来越差了。”

话音刚落,一个球便朝着他的脑门飞来。

这球倒是很准,堪堪擦着他的脸颊过去,郝兴臣躲了躲,那球砸到了他后面的墙上,又弹出去很远。

那球滚出去很远,没有人去捡,郝兴臣笑了笑,说:“我原来以为,你和朝珣之间,如果有一个人先走,那应该是你才对。”

“我和他的事,也轮不到你来多嘴吧。”江夕迟冷冷看他一眼,表情并不愉快。

郝兴臣难得眼里没有睡意,他睁着双黑亮的眼看着他,又耸耸肩,“他走了好几个月了吧。”

江夕迟没说话。

郝兴臣说:“我其实一直想问,那么无趣的人,你怎么会喜欢他?”

江夕迟看了眼他,“那你呢?”

郝兴臣盯着他看了很久,“关我什么事?”

江夕迟冷笑了一声,“你敢说,你就没对他,有过其他的想法?”

郝兴臣“哈”了一声,像是觉得十分好笑,“我和他?你未免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还是…你不敢承认?”

郝兴臣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他顿了顿,“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江夕迟不再说话了,他坐在篮球场,看着那篮筐发呆,过了很久,他问:“为什么休学?”

郝兴臣在他旁边坐下,不答,末了躺在篮球场上,抬头看着天,淡淡地问:“你居然也会好奇这个。”

江夕迟没接话,郝兴臣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极轻:“我妈夏天死了,我也想休息一会儿。”

江夕迟过了很久,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节哀。”

郝兴臣笑了声:“没想到你也能对着我说这种话,不过啊,我没什么难过的,她那天精神很好,断断续续说了很多东西,什么要我常去看姥姥啊,要好好学习啊,爸爸很辛苦你要体谅他啊之类的,我都答应了,然后她晚上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摘掉了氧气罩,也是,在医院里待着太受罪了,我理解她,我同样也不用晚上去医院陪床了,她这样,对她对我,都算是个解脱吧。”

江夕迟听不出他话的情绪,只觉得那瞬间,郝兴臣和他认知里的郝兴臣,有那么一些不一样。

他又忽然想起了那日在海边旅馆,朝珣也是陆陆续续说了很多,现在想想,倒很像个告别了。

他知道朝珣敏感自卑,但他没想过,朝珣会悄无声息地逃跑。

他问郝兴臣:“你什么时候回来上学?”

郝兴臣说:“不知道。”

秋天的叶子慢慢从树上落下,江夕迟沉默了很久,久到郝兴臣站起身准备要走了,才听到他说话。

“你走了,他回来就没有朋友了。”

江夕迟的声音化在秋风里,薄薄的,凉凉的。

郝兴臣幽幽叹了口气,拖了一个长长的音。

“他那个性子,不会回来了…”

江夕迟枕着手臂,闭着眼睛,秋天的风逐渐砭人肌骨,把皮肉吹成凉的,把心也吹成凉的。

聚与散,便如一把银沙。江夕迟知道人的一生总在迷失、散落,他只是没想到,这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猛,从春天到秋天,再到冬天,一年年过去,余痛犹存。

不是没想过忘记他重新来过,这么多年,叫他一个人苦等朝珣,这太不公平。

大学里不少女孩子爱慕他,认识的,不认识的,趋之若鹜。

甚至有老师给他介绍过女朋友。

他也试着和别人相处,学着把朝珣从心里赶出去。为此,他有努力过,也妥协过,只是和那些人相处,情再难浓,心再难开。

再看见他时是在医院,想想真是荒唐,他在医院醉醺醺大闹一场,许多人看他笑话,他挤在人群里,远远看他一眼,险些认不住这是他的朝珣。

他似乎有了新的朋友,一个很健谈的男人,头上打了发蜡,他喊他“老胡”。

没有从前的扭捏和小心翼翼,也没穿他从前最喜欢的粉色,他裹着一身黑,胳膊上的肌肉裹着西装也能看到,他醉着大笑大哭,除了那张脸,哪里都不像他的朝珣。

那汪水一样的平静被搅散,以为可以无动于衷,但只是看了一眼,方寸已乱。

许许多多的愤怒和难过,被搅弄着一齐浮出水面,他那点耐心和温柔,在时间的摧残下,实在所剩不多,很难再匀出来给他。

——不要再来招惹我,不然我会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推开你。

他这样想着。

但人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手和脚,心却不受控制。

到了夜里,一想到他也在这座城市,他便控制不住的烦躁。

朝珣给他发消息了。

看到那条消息,他心中怒火翻涌,险些把手机砸在地上。

这么多年,他给他发消息,他从来不回,他以为对方换号了,没想到到了这时候,居然用了个那么荒唐的理由,约他见面。

在那个小酒吧,朝珣喝的醉醺醺,江夕迟发觉自己每说一句话,他看起来都很难过。

江夕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一副姿态,好像他还爱他,他还放不下他一样。

明明他是最放得下的人,说走就走,比风跑得还快,现在又回过头来,摆出这幅姿态,他以为还会有人信么?

他自己就是不信的。

只不过…这人的眼泪,实在让人心烦。

江夕迟有时会好奇,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爱哭的人。

他送他回酒店,他喝的醉醺醺,似乎很不舍得他。于是他留下来,他在那个昏暗的酒店房间欺负他,看他卑躬屈膝讨好他,看他小心翼翼又小心翼翼,看他泪水糊满了整张脸。

他觉得自己该很快活才对。

但奇怪的是,快活只有一瞬,看他窝在被子里,睫毛湿的不成样子,他只觉得烦躁,没有一点成就感。

这股子烦躁,在他第二天上班得了空看了眼手机,瞄到那条短信时,到达了顶峰。

要走?

滚吧,滚得远远的,别再回来最好。

他看着那条短信,怒不可遏,晚饭也没什么胃口吃,他在键盘上敲了许多字,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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