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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器》TXT全集下载_11(1 / 2)

好一个泊志师兄,当真不愧对老师所赠泊志二字。

当然,这些公子怀并不知道,他看着少年的神色愈加冰寒,恐他厌了自己。

“容迟... ”

“沉夜是我新锻造的绝世神兵,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我不能把他留在手里,元离与我相见的那天就是沉夜当值,好巧不巧选了我最厉害的暗卫。恰逢当时心情不顺,绝对是会将沉夜斩杀的命运。倘若他还在我的身边会是一件难事。”

“那你交给我就安心了吗?”陈怀开始沉默,他不知道少年的计划,只是他的计划里有他,这一点让他不安,又隐隐带着兴奋。

不安的是,他恐惧元子烈只是把他当做一颗棋子,玩弄于手掌间没有半丝的感情。可兴奋的是,自己在他的计划里,并没有与他脱离关系,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就目前为止,我能信任的只有你了。”

陈怀微微睁大瞳孔,信任,唯一...

血液的躁动缓缓变得疯狂,胸腔中的心脏节奏就像是催战的擂鼓,一下一下的撞击着。

渐渐唇角不受控制的扬起,他信任的只有自己...

就像是得了蜜糖一般,化开了心房...

“嗯,你放心。我会帮你做一切的。”

元子烈隐隐察觉今日的陈怀不对,但具体也找不到原因只好打消询问的想法。

“这次归京事情大多都办好了,接下来我还得去一趟王陵。”

“去王陵做什么?”陈怀将茶水煮沸,倒了热茶递给少年。

少年接过,只说了一句:“解密。”

作者有话要说:和朋友谈了谈,朋友不希望我放弃,不希望我坑,所以,就算是写的不好,还是打算继续了。

第33章 我思故我在

王陵处葬的自然不是姜王夫妇的尸骨, 可那处有一个人自请做守灵人,这么多年来只伴着青灯古佛孤独守着空的陵寝,守着并未亡的人。

这个人就是李夫人。

元子烈此前并没有想过李夫人也是不想去打扰她, 毕竟前尘皆做往事,自家父母连自己都能舍弃何况是一个女子。与其那般, 伴着青灯古佛,远离这是是非非倒也是好事。

只是如今看来, 李夫人并非真就是不知道一切。

就比如说, 李家一手惊天的卜卦之术,怎可能不知道姜王龙气犹在。

还有, 他自己并不是认命的人,就算是结果让这些人都不好过,也不至于把自己算计死。

他从脖颈处拿出一根红绳,绳结处系着三枚铜钱。

这卜算之术,他也是会的, 还是李夫人亲手所授。只是自从有一日李夫人告诫自己不可再卜卦。

自有天数,窥测天机越多, 天谴就越大。他只有一卦可卜, 非生死攸关不可窥天。

陈怀看着少年拿出三枚铜钱摊开在手心中,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我还有一事要与你交代, 瑶姬在宫中若有难处,你可与闻人澹商量如何相帮。至于闻人澹的话,你也不可全信,留出一半的信任就好。活了这么久, 谁知道他都存了多少坏心思。卫国不出三年就会混乱不堪,彼时燕州离卫国最近,将会是陈国的第一道防线。等不得三年满,大概陈王就会召我回王京。”

“如此说来,你的第一步是取陈谋卫?”

元子烈颔首,又将铜钱塞回脖颈处衣裳中。只是脖颈修长白皙,袒露的皮肤就像是上好瓷窑烧制的瓷器,陈怀无意间瞥见就觉得血气上涌,耳尖薄红慢慢红到耳根深处。

“你还是太年轻,当是需要时间去磨炼的。正好,太子城与萧清染与你试手。只是萧清染老奸巨猾,你怕是会吃得不少亏,但也不是不能取胜。他与陈城本就存在芥蒂,能做到什么程度就要靠你了。我不离京萧清染的手段也不好发挥,如今我又被元离绊住了脚。陈怀,莫要让我失望啊!”

元子烈年少时遇到陈怀,本欲斩草除根解决掉的,可偏偏阴差阳错。他不信命,可已经走到这一步,多年来也并非全无情意,似乎也只有这个人接近自己没有什么目的了。

陈怀开始惧怕他,因为同太子汝安那样一眼看过去就是个疯子不同,他的疯狂隐藏在骨血中。伴着正统的教养,随着谦和惑人的皮相随时都会爆发。即便是两败俱伤,就算是血海陈尸。

或许陈怀也知道自己的资历浅,相比于元子烈他处于安逸的生活中。这种安逸常常让他忘记自己的处境。

也让他觉得他与元子烈的距离是如此的远。

“容迟,你想没想过为什么会出现前世今生这种事。”他不知元子烈想没想过,可他自己想过。

所有人都是围绕元子烈而来,就在元子烈拿出铜钱时他忽然想到因果轮回这个词汇。

所有的因果都围绕着少年而展开,虽说他也不知道是否存在因果报应,可若是真的存在,重重因果落在的一定是元子烈的身上。

少年不回答,这件事他自己都还是云里雾里怎么可能清楚。

陈怀也不逼他,只扬起笑脸:“你不在都不知道我有多威风。”

“你能威风到哪里去,不过就是一个小屁孩儿。”

得了少年一个白眼,陈怀可不乐意了:“你是元子烈比我大两岁,可你是姜别不过就大了我两个月而已。若我是小屁孩儿,那你也是。”

他说着想去扯住少年表示不满。

元子烈含笑,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可就是皮相太好再加上陈怀对他有情,这一笑竟让陈怀看直了去。

“大两个月也是大,废物怀你得叫哥。”他逼近陈怀,似乎是陈怀不叫就不罢休。

檀香味浓浓,醉了陈怀,他向后躲去:“谁...谁叫你哥啊!你这魔头,离我远点。”

可少年偏偏没有,还在靠近。

那檀香味包裹着陈怀,年前他还能自然亲近的同这人相处,不过就是因为一切都未曾挑破。可如今他知道自己是什么龌龊心思,自然面对与平日无异常的少年亲近显得手足无措。

但更多的还是一种渴望。

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嗯...”

禁不住渴望的刺激,陈怀不禁轻嘤一声。这一声让他迅速清醒,猛的推开少年却是勾了少年的腰带,这一推解得彻底。

元子烈被猛的一推,有些吃痛:“你怎么了?”

“你...你没事儿吧。”陈怀也知道自己的力道用的猛了些,而腰带被解,露出里面的里衣,这样顶多是露出锁骨的皮肤而已,元子烈也不怕被发现自己的身份。

而陈怀却是盯着那白皙的皮肤,面皮红的滴血。

元子烈被看得别扭,又担心被撞破自己的身份,从陈怀手中拿过腰带迅速打理衣裳。

此时陈怀也收回视线,只是一颗心跳的不停。

“我不过是与你玩笑,不想叫就不叫好了。”元子烈倒也没在意,整理好衣裳就解释一句。今天的陈怀真是奇怪得很。

说不上别的,倘若陈怀是个姑娘,元子烈一定会看出端倪,做了这么多年的假男人,爱慕他的姑娘不在少数,他自然知道姑娘家如此是什么想法。

可换成是男人...

他接触对他有想法的,重生的不论,太子汝安和元离哪一个不是明目张胆的告诉他。也不怪他看不出陈怀的想法。

“我...有人唤你哥吗?”陈怀也解释不通,索性转了话题。

元子烈却是一愣,能叫他哥的倒真的有一个。只可惜,天涯海角是见不了面的。姜暖,也不知他知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哥哥”。

“没有。”

“既然没有我为什么要叫你哥。”稳定好情绪,他还是那个吊儿郎当的公子怀。

元子烈不置可否,也就没有再围绕这个话题。

“你这瑶姬妹妹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想着走之前还是将事情都交代好。

“我知道,卫王后对吧。”

“嗯。”元子烈点头,又为自己添了一杯茶“用得好了卫国就不费吹灰之力,用得不好就是祸患无穷。还有你在王京要注意元子云的动向,弄不好这会是我的祸端。”

“我晓得,对了,你留沉夜在我这里想做什么呢?”似乎沉夜才是元子烈与他交代的重点,他自然好奇。

只见少年目中戾气不减,笑道:“清君侧!”

沉夜是被元子烈唤进去的。

入目就是这两位相貌出色的公子,对于陈怀,沉夜觉得他是有潜力的,可是潜力未被激发出来就只是纸上谈兵,是一只羸弱的老虎。

夜色浓浓,少年起身,腰间螭龙玉与月型玉坠碰撞出声。那两块玉在一处也让陈怀心底安心了不少。

陈怀看得出神,又见少年将剩下的半杯茶喝得干净,只用眼神示意自己要离开,也没说什么话就出了房间。

沉夜也只是沉默送走元子烈到房间门口,他耳力极好,听到少年走的无踪迹方才散了专注投到陈怀身上。

他就看着陈怀伸出手端起少年方才饮过茶的茶杯,在他错愕的眼神中嘴唇覆在少年嘴唇碰触的位置。缓缓闭上眼睛,面上染了些许薄红,从喉咙中满足的喟叹一声...

“迟哥...”

沉夜震惊,却是只好隐去身影。

再说元子烈趁着夜色出了王京。

冬至早早就安排了车马,看着姿态懒散的少年终究没开口询问半句。

她想问,主就是如此信任陈怀吗?这是王京,本该是姜别的家,便如此舍得与旁人共主吗。

元子烈久不在燕州,虽然秦无战可以隐藏几天的消息,可时间长了也是难办。

元离是第一个察觉到的,可惜少年动作太快,只让他查到少年去了王陵,而未曾知道他归了王京。

王陵那处,他也不知有什么,可仔细想想,最多有个李夫人。想着或许是元子烈妇人之仁,被打击得太狠了,说不定去寻李夫人这个故人诉诉苦。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寺院中清晰的檀香,让元子烈亲切几分。这味道他本身自己就有,缓走几步便听得细微的诵经声。

寻着声音,走近禅房。

一个妇人模样的站在一旁,在佛前背对着元子烈的是一个白衣女子。

她口中喃喃是佛经,身材消瘦,让元子烈的心平和下来。

“李阿母。”

女子诵经声只是短暂停下来,又继续念着佛经。

一旁的妇人摇了摇头,元子烈只垂下眸子,在女子身侧的蒲团跪下。

他看着佛陀,又笑了笑:“你我信奉道法自然,却在这里为佛祖诵经。”

女子还是不说话。

“我不晓得我的天命是什么,可是李阿母,你信世间存在前世今生吗?你相信骨肉尚可舍去吗?”

诵经声依旧还是未停,少年也不介意,只是看着佛陀:“我思故我在。”

第34章 君子不器

李夫人还是停下了诵经声, 面对这个少年,她总归是有些悲悯的。

‘‘你来有什么事?”

“李阿母,请你告诉倦罹, 天命是什么?”少年跪在蒲团上,背脊挺直, 李夫人一直都知道这个孩子成长起来后将是惊才艳艳的人物,可如今多年不见, 倒底还是感触良多。

她放下双手:“为何不为自己卜卦呢?”

“可当年您不是说我只有生死攸关的一卦可卜吗?”少年停下来, 似乎是想到什么“您是说,现在就是我的生死攸关吗?”

“天道不可窥探, 你此前窥探不多,我让你留住自己的气运不就是为了你卜算大事吗?世间事良多,能够记得的却是少,你早就想过放手一搏,又何必纠结。”李夫人转过头, 她的脸型瘦削,有些苍白。大概就是窥测太多而留下的因果。

只是她从未怨恨过, 她不是一怒为红颜的霸王, 不是熟读诗书谋算在心的谋士,更加不是斩平乱世的王者。

她只是一个女子, 嫁了一个平庸君主的丈夫。

她没办法阻止一个国家的兴亡,也没有什么大的报复,唯一的慈悲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得见四海一家,天下太平。

“太子, 小女子并不想过多参与你们这些人的事,只是早些年种了因果。这个因果,小女子希望可以了结。我这种人都是如此想法,难道太子不想吗?”她说的隐晦,可元子烈还是听懂了,卜算一门本就是逆天而行,早早就知道了结果。

或许就是因为李夫人教会了他卜算之术才会出现如今前世今生这种荒唐事,那么就相当于李夫人种了因,而今这果也是留给自己去解决。

“李阿母,你想没想过相夫教子,安安稳稳的做一个普通女子。”

“那太子可曾这般想过?”

他想过吗?

当然想过,他有时候也曾想象自己涂上胭脂,戴上钗环的样子。或许在某处林间,偶然听得谁家少年郎书声琅琅,如此一见倾心。

从此放下一身的谋算,放下沧桑的心,或许为他洗手作羹汤,这样再有一个孩子。

可每每想到这里,都在提醒着他,他不是普通的女子。

就算没有这恼人的国仇家恨,他也不是该如此的女子。

他的感情,不仅仅是他自己的感情。

他身上的责任也不仅仅是他自己的责任。

倘若姜王,他懦弱的父亲没有逃避,那此时他也不过黄土裹身死得自在。

可不是,这些担子都在他的身上,荣侯的情意是他无以为报的。这不仅仅是君臣,亦是忘年之交。

荣侯知道他不甘心,这天道或许都知道他不甘心。

他生来就不是一个可以为谁洗手作羹汤的女子,这天下有着万万千千可以大声说我是女子,我只想找一个心仪的夫君的女子,可偏偏不是他啊。

这双手是挽弓御马,拨弄风云的。

如此处境本身就在说他的不易,他需要时刻保持清醒。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他的路本来就是搏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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