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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不器》TXT全集下载_6(1 / 2)

少年没去喝米酒反倒为自己倒了奶茶,甜醇滋味在唇齿间留香:“他多病,本不可能长命,又年长你我近十岁。其实…我也听说过,他好像是有些隐疾的。便只有你,才是后棋。”

“你的意思是…他有心扶我入燕?”

“嗯。”少年颔首,恰好此时已起歌舞。草原女子大多热情,她们恋慕元子烈相貌,舞动身体。

在渐黑的夜色中,舞姬的腰肢纤细灵活,一步一晃的几乎都在接近元子烈。

少年对此习以为常,因为这张脸,因为无论是公子烈还是太子别的身份少不得有美人投怀送抱。

如果说遗憾,元子烈想,大概就是他是女子,还真的对这些美人做不出什么春宵苦短。

含笑同这些女子眉目传情后微微抬手将奶茶一饮而尽,算是回了她们的热情。

“多年前我便察觉他有此意,只是作为太子别我死的早,也就没有去理。入舟骊知道太子汝安同样无功而返,本是心存忌惮却是怀了富贵险中求的心思。

也幸得你来了,所有顾虑便都迎刃而解。”

“容迟,你真的确定?”毕竟闻人澹的言语并不似假话,将容迟逼得跳崖该是如何?

“你少有实践,现在还不能全然看透。我等高位之人,便是谋情,也得是在权之下。礼乐崩坏之时自然可以做出诸多放肆的事情,可人不死总会有机会的,权不谋,便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公子怀聪慧没错,但也确实是没有亲身经历过谋划,对于高位上的事一知半解。

天下礼乐崩坏,太子汝安将他带回去来一个椒房之宠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天下人口舌多一些。说他们是连契龙阳,说他惑乱君心。

可要是公子怀因为自己出了事情,或者彻底决裂。这燕国就姓不得燕了,太子汝安活脱脱为旁人做了嫁衣裳。

他是不能死的,以后还是有机会能得到他。权势,和突起的占有掠夺的感情,一个上位者会怎么想呢?

答案再明显不过。

“你也是这样的人吗?”

少年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只是微微愣神:“嗯。”

公子怀没再说什么,少年是说谎的。倘若他也是这样只知权势的人,那就不会有闻人澹口中的前生。

虽然这个前生,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夜色虽深,但依稀有篝火为亮。不若请小郎君一展风采?”狼主含笑,却是多了几分气势。

元子烈心里头是不乐意的,舟骊狼主这样把他与这些个取乐看戏的舞姬有何区别。倒是架子大,上来便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少年面上却是未恼:“即是狼主开口,容迟自是不得不从。不过瞄着靶子太过无趣,不若咱们来些新花样。”

少年显然另有打算,这一番话也让舟骊狼主起了兴致,而一直喝着果酒的公子怀却是暗叹这舟骊狼主怕是要着了道。

容迟不喜他人拿自己取乐,更何况是大庭广众之下作为取乐的难堪。睚眦必报的公子烈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哪怕是在别人的地盘。

果真,舟骊狼主疑惑:“怎么个新花样?”

“既然光亮消减,倒不如无光。”少年起身,长身玉立颇为翩翩。

“小郎君不妨说清楚。”

少年含笑,视线投在篝火中,眸中便也点了星火:“放出几只雀儿,在下蒙眼击杀如何?”

他并未移开视线,鬓角碎发风吹而动。

这死物易中,活物尚可,可蒙眼击活物却是难上加难。更何况,少年说的是雀儿。

雀儿的身形小,速度灵活,离得远些白日里视物都难捕捉。这少年,是口出狂言还是真有这等神技?

元子烈不言,伸出手。

耶律奴会意,差人送了弓箭过去。那夜的一人战群狼,丝毫未伤耶律奴记得清楚。

自然也相信元子烈并不是在说大话,他也有些不悦。父亲这么做,却是过分了些。

一个准君侯纵使此前是质子之身在王京受缚,可他的确有着实力,听说公子烈身为质子也是荣光无限,风头张扬。

父亲此举真真是在折辱这少年,不付出一点代价,怕是不行的。

他虽然与少年相处不久,可也能感受到这并不是一个吃亏的主儿,就算是那日救他们也是看他们实在没有反手之力才发了善心。

“唉!”

听到耶律奴长叹一声,赫萨尔顿却是微微扬起唇角。他目光灼灼看向少年,这少年他喜欢。够烈!

赫萨尔顿暗自再将元子烈打量一番,便是有一些想法初定了下来。

自然,在场的最期盼的莫过于太子汝安。他竟是咬着食指骨节目光贪恋。

南哲更是不敢出声,他前些年见到元子烈还能够叩首膜拜言是谪仙。可如今见到太子汝安的态度神色,他无法说出前些年的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足够欢喜。

少年接过弓箭,又侧头同公子怀对视,公子怀会意,解了自己束发的发带递了过去。

而少年却是不接,只掂了掂手中弓箭意思很明显,他手空不出来。

公子怀无奈起身,绕到少年身后,这时已有奴仆拿了两笼子,共四只雀儿。

明着,少年是元子烈比公子怀大两岁。暗着,他是姜别和公子怀同龄同岁。

女子发育的比男子早,公子怀站定在少年身后还是矮了半头。

他闻得清檀香味,也瞧得明少年脖颈处是有一条不明显的白线。因为他皮肤白皙,看得不明显。

这是一道疤。

可…又是什么时候伤的呢?

他将少年的双眼遮住,便有些心不在焉。为何?

他想着,然后更是郁闷烦躁。

这一次他烦躁的不是这道伤是怎么来的,而是…

为什么他如此忧心,乱了方寸?

明知险局还来寻容迟,知道了重生之事,发疯的想将太子汝安诛杀,分明他与容迟是各自为谋。

利同才同路的,可如今容迟归燕州还是前朝太子别,他们根本没有理由一道。

这种不知所措,不知在做什么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他想着,便听到鸟鸣。

第16章 你与暖光同

原是仆从放了雀儿,四只雀儿向着不同方向飞去。

少年耳朵抖动,拉满弓柄携箭羽两只将飞远的两只雀儿击杀。

其中一只插着箭羽落在太子汝安桌上,发出闷响。

而后的两只,一只在一名舞姬肩头跳动,少年再携一只箭羽未加辨别拉满释弦,破空声入耳。

刺入血肉之声响起,舞姬受惊尖叫,而她肩膀的雀儿带着箭羽随着她的惊慌滑落在她的手掌。

竟是让舞姬更是受惊瘫倒在地,一时竟是口不能言。

此时便只余下唯一一只雀儿,元子烈被遮住眼睛,听觉却是灵敏。

这舟骊狼主竟让他当众挽弓取乐当做戏子舞姬不顾体面,那也怨不得他睚眦必报讨些代价。

随即人们都发现,本来神技的少年对于这只飞着的,还发出鸟鸣的雀儿却是耐心。

只站立在那里,听着雀儿震翅。这是少年疏忽自大,寻不到了吗?

自然不是。

元子烈听着动静,心中一片冷然。此时雀儿飞的接近舟骊狼主,少年动了。

他左手提弓,右手食指同中指之间携一只箭羽。带动弦满,周遭屏息以待。

那箭尖泛着寒光,无所预料的对着舟骊狼主,他顿时浑身僵硬,冷汗层层。

少年一身月色广袖素衣,因着挽弓拉弦不便往上扯了扯,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臂。连同修长的手指,在月光中也好像发着光。

篝火摇曳,平白给了少年血色。

他双眼一贯戾气桀骜,此时由玄色发带遮住却是偏偏更是重了几分。

怎么会有这样的少年,南哲屏息,多年前他惊艳于少年相貌一步一叩首,而今朝他竟是又生出这种冲动。

舟骊狼主有些发抖,他终于意识到许是自己的行为触了少年。

可如今性命都在少年手中,他看着雀儿在眼前飞动。待飞到眼角之时,破空声传来。

他只见银光刺了眼,而后便是咚的一声。

心跳加快,缓缓转头,那只雀儿被一只箭羽死死钉在身后营帐木桩上…

一口气梗在喉咙间,再次看向少年他缓缓收了弓箭,右手摘下发带,扬起笑容的同时眸中戾气大盛。

真是惊才艳艳,胆大包天。

耶律奴方才放下心来,到底也是警告,少年并未下杀手。

公子怀自然也是被元子烈的身手所惊艳,以往在王京少年虽是骑射之术精湛却是鲜少动手,这一次又是蒙眼。

说不清是自信还是自负。

他瞧着少年躬身:“容迟献丑了。”

“小…小郎君多礼。”此时的舟骊狼主有所收敛,不再为难。他也是马背上的王,对元子烈这样的行为隐隐带着敬佩。

他唯一的儿子耶律奴虽是草原血统,却只是醉心诗书。看着元子烈,他甚至在想这要是他儿子该有多好。

只可惜,他的儿子是耶律奴,他这一辈子的野心没有后人继承。罢,再有来世,愿他的儿子能生在中原书香世家,尽情的研究学问。

见到舟骊狼主收敛下来,元子烈的怒意也消了大半。

只笑道:“狼主客气,容迟不过是雕虫小技。”

舟骊狼主颔首,却是不敢再去说些什么。这是年轻一代的事了,他到底还是老了。

少年眸色翻涌,只淡淡扫了一眼太子汝安。这家伙,向来不去收敛。便是这幅样子还想去肖想他?笑话!

借口醉酒,少年退了宴席,自然太子汝安也跟着退了出来。

耶律奴同舟骊狼主他们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参与不进去。

可公子怀忧心至极,也顾不得去思考究竟为何近来自己如此,也退了席去寻元子烈。

远远的他就听到有声音,便向着那个方向寻去。

很快便看到不远处似乎在争执的两人,他悄悄凑近了些好能够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原是太子汝安扣住元子烈手腕,他长少年十岁无论是身形力量都胜于少年。虽说常年太子汝安病恹恹的,少年并不是全然落了下风。

可对于少年来说并不想弄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也没必要大打出手。

“我还以为你死了。”他凑近少年的面庞,略略弯下腰呼吸彼此的空气。温热,充满了不该有的情愫在空气中。

少年冷笑:“燕太子别来无恙。”

“啧啧,真是欢喜,姜别,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说着他竟是扣住少年的腰身。

元子烈蹙眉,他不喜太子汝安,总是能感觉这人疯疯癫癫的。想要推开他,却是被更用力揽在怀中。

“我竟没想到,燕太子有连契龙阳之好。”

“你便早就该知道我的心思。”太子汝安双眼猩红,显然是狂热的贪恋。

少年扬唇,伸手摄住太子汝安的脖颈,眼中戾气头一次表现的杀意重重较之当年公子怀见过得更甚。

“所以,你是在挑战孤的耐心吗?燕国何时能插手我姜别的事了?当年你的兄长可是好不容易给你留了后,如今你对我痴迷是不是因为本身就有难以言说的隐疾啊?”

他的力道也随着太子汝安搂在他腰间大手的力道加重而加重。

太子汝安脸色涨红,却是并不想放开少年,他的笑卡在嗓子间:“姜别…我比几年前更喜欢你了…只有你才能让我感觉我还活着…”

“呵,你这话说的倒是稀奇。”他们二人对视一眼,几乎同时撒开了手。

得到放松,太子汝安大口呼吸了几口而后朗声大笑:“姜别,我真想把你藏起来。哪怕折骨断翅,也想将你藏到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少年脸色并不好看,他早就知道太子汝安是疯的,竟不想疯到这种程度。

他擦了擦方才摄住太子汝安脖颈的手,一双桃花眼中仍是冷光不减。

“燕太子怕是想多了,姜别可没有闲心同你玩这些躲猫猫的游戏。你还是找个其他人藏起来吧。”少年怒了,便就不该见太子汝安,疯到这种程度还能做些什么?

“姜别!”见少年要走,太子汝安再一次扣住少年手腕。

“燕太子,及时收手是好事,莫要纠缠。”

“倦罹…”

少年怔愣一下,倦罹。太子别,姜氏单名别,字倦罹。

这个字,有多久没人叫过了?

可是…

“啪!”少年回身重重一个耳光甩在太子汝安脸上:“燕汝安,别不识抬举!”

少年走时也将空气中的檀香带走,太子汝安在原地伸手摸了摸被甩了耳光的脸。

而后却是笑开,少年离开自然不知,可躲在暗处的公子怀却是看得分明。

那笑容是痴迷,是癫狂,是掠夺!

容迟是招惹了个什么人。

闻人澹说的没错,挖坟取骨,朝朝暮暮与白骨相守太子汝安是做的到的。这个人…是他的叔父?

真的吗?

他匆匆离开此地跟上少年:“容迟!”

少年侧眸颔首。

他又道:“你真的不担心太子汝安做些什么吗?”

少年摇头,虽说方才的景象都在告诉他太子汝安的疯狂,可是他也清楚太子汝安还是在乎权势利益的。

这天下谁不想江山美人都握在手中?

少年冷笑:“想要我,他还得慢慢谋划。瞧着方才他是知道了,触了我即便是付出了所有得到的也只能是我的尸骨。他不会甘心的。”

少年倒是了解,公子怀凝眉,真是了解啊,知道太子汝安还是会想要他的尸骨。

“在此地我再做一件事,便会回燕州。你也早些回去,虽说这么多年都认为你不学无术。可我瞧着萧清染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少年垂眸,抿唇。

而后又是蹙眉,仿佛有些实在想不明白的事情。

“本也没打算这么快回燕州,可那萧清染让我慌得很。”他伸出双手,这双手十指修长白皙“他竟是光明正大的说我这双手。实在让我不清楚是不是想要废掉它们。

你还记得那日围猎吗?”

提起那日围猎,公子怀颔首:“自然记得。”你还打了鱼呢。

“太子城和萧清染送给各位郎君公子的花没点出来,不是不小心落下了,原是给了我。”少年的嗓音寡淡,同时眉头依旧深锁不展。

“太子城自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那便说明那花是萧清染授意所赠。可我一贯同他不对付,怎可能一夕之间态度大改。

总是难免惴惴不安,恐他做了新的谋划。”

萧清染为何会变呢?元子烈不懂,可知道重生真相的公子怀却懂。

他走到少年面前,伸手抚平少年紧皱的眉心:“别想了,想的这般痛苦老了怎么办?管他做什么谋划,我陪着你见招拆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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