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他的目光平静得近乎于寒冷,定定地看着梁岁辞,开口,做我的情人,怎么样?

梁岁辞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嘶哑道,你说什么?

做我的情人,这有什么很难理解的吗?黎晰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弯身拉过他垂在身侧的手,将钥匙放进他的手里,唇边勾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做我一年的情人,除了这栋房子之外,我还会再给你两千万,梁医生,你觉得这个价钱怎么样?

梁岁辞却触电一般地将手收回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钥匙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黎晰也并不在意,不用急着拒绝我,你以为在M市,让一个人身败名裂混不下去很难吗?

对啊,今天的事不就是这人给自己的一个警告吗?只要他愿意,在M市,碾死自己不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吗?

梁岁辞怔然,我可以辞职

黎晰打断他,辞职?你以为就这么简单

他轻而易举地便将梁岁辞的话堵了回去,就仿佛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样。

良久的,在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后。

梁岁辞终于开口了,一年吗?

呵,一年居然值两千万,恐怕自己工作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吧。

黎晰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不然呢,你以为自己对我还剩多少吸引力

梁岁辞迎上他神色冰冷的脸,恍然了一下,不受控制地后退了一步,膝盖碰到床沿,身体一软坐了下来。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要这样?

这样居高临下的角度,黎晰甚至能看到他脖颈侧青白的血管,皮肤白到近乎透明,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冰冷和脆弱。

他忽略掉心脏处那种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疼痛,一字一句看着他道,因为这是你欠我的。

楼下漆黑一片,只有寥寥数点灯光,黎晰拿出钥匙按下了开锁键,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车灯亮了两下,他走过去拉开车门钻进去,却发现梁岁辞还站着没动。

他站在一片黑暗里,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过了一会儿,才朝着这边缓缓走过来。

他打开车门坐进来的时候,黎晰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从外面带来的寒气,夹杂着一种他常用洗发水的清香,霎时间就充斥了他的整个鼻腔。

安全带。黎晰提醒道。

楚宴侧过身将安全带系好,然后将整张脸都低进了围巾中,似乎是极畏寒的样子。

黎晰瞥了他一眼,把暖气打开。

第6章

打开暖气后,车内外冷空气一循环,挡风玻璃便迅速地蒙上了一层雾气,楚宴看了一会儿,转过头问黎晰,我们去哪儿?

暖风将车里的温度慢慢升高,黎晰将外套脱了,他里面穿的是一件纯色的衬衣,剪裁得体的衬衣使他的身材看起来非常利落,直视前方不说话时显得风度优雅又气势强悍。

回公寓。他大转着方向盘倒车,仿佛不经意一般地道,还有,我妈让我明天带你回家吃顿饭,你准备一下。

吃饭?楚宴骤地转头看向黎晰,眼中露出意外的神色,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不愿意?

可是

黎晰心情烦乱地打断他,礼物我会让人替你准备好,下班以后你别走,我直接去医院接你。

他的语气十分不耐,弧度好看的双唇紧紧抿着,按住方向盘的那只手却因为太过用力地缘故,手背上青筋毕露,在车内微弱灯光的映照下,满面冷的若冰霜。

在片刻的寂静后,才响起一声瓮声瓮气的,妥协般的,那好吧。

黎晰手指顿住,心中浮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深吸一口气,将那些情绪都压了下去,平稳道,你做的那些事,我爸妈现在还不知道。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中间稍微停顿了一下,但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就察觉不出来。

这个很容易理解,楚宴倒不是很意外,毕竟谁都不想自己刚结婚就被带绿帽子的事被别人知道,因为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嗯。楚宴轻轻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就闭上嘴不说话了。

车外是浓重的夜色,街灯如水,穿过几条仍旧繁华热闹的市区街道,不一会儿就停下了。

房子被人打扫过了,一点都看不出来很久没人住的样子,黎晰率先进了门将外套随手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就径直抬脚上了楼,期间一句话都没说。

楚宴跟在他后面慢吞吞地将鞋换了,屋里的温度很高,他又将外套和围巾都给脱了,坐在沙发上,微微有些出神的样子。

黎晰洗完澡下来的时候,在客厅找了一圈都没看到人,就在黎晰以为他走了的时候,最后却在厨房看到了正在喝水的人。

他手里捏着玻璃杯,手指修长,指尖雪白。微微低着头,柔软乌黑的头发轻轻垂在侧颊边,看起来居然格外地安静乖巧。

黎晰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才出声提醒道,你的东西这个周末再去搬,今天

他还没说完话音就霎时顿住,脸色一变,大步朝着楚宴的方向走了过去。

怎么了?楚宴疑惑地问道,忽然鼻腔一热,从嘴唇上方传来一股温热的感觉。

他伸手去碰,却摸到了一手鲜血,有一些还顺着指缝滴在了地板上。

头低下来。黎晰沉声命令道,空出一只手拿出手帕递给他,扶着他去了卫生间。

冰凉的水涌入鼻腔,这样反复清洗几次后,血才渐渐地止住了。

楚宴直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毛衣上也沾了几滴血迹,看起来特别明显。

怎么回事?黎晰将毛巾用冷水沾湿递给他,手指还有些僵硬,刚才心脏那一瞬间的跳动得太剧烈,以至于到现在还残留着一点仿佛溺水般的心慌和窒息感。

楚宴接过毛巾覆在了鼻梁处,看着他闷声道,可能是天气太干了。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黎晰就发现他有这个毛病,一到秋冬季节就经常流鼻血,最严重的一次还进了医院,当时自己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他得了什么重病。

毕竟几乎很少会有成年人像他一样,动不动的就流鼻血。

你自己就是医生,饮食上也不知道注意一点?

楚宴见血已经止住,便将毛巾从鼻子上拿开了,以后会注意的。

黎晰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面无表情道,再敷一会儿。

已经止住了。

黎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抿了抿唇,转身走出了卫生间,随你。

第二天楚宴是被闹钟吵醒的,他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了一圈,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黎晰说是让自己做他的情人,但一点情人的义务都没让履行,除了脾气似乎变差了一点之外,几乎好像与之前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等到楚宴洗漱完下楼的时候,却发现黎晰已经吃完早餐出门了。

这么早?是故意躲开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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