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舟走到了白路横的那一侧,拉开了他旁边的凳子,坐在他旁边,不是你的错。
那事谁的错?白路横苦笑着问道。
对于白路横的提问,杨舟答不上来。
行了,走吧。白路横率先起来出了小餐馆。
我和你一起。杨舟从后面追了上来。
好。这一次白路横没有拒绝。
一路上白路横一直紧握着杨舟的手,闭目靠在杨舟的身上,直到到了市区他才睁开眼睛。
睡醒了吗?杨舟问道。
白路横揉了揉眉头,一直没睡,现在什么都不清楚,我怎么睡的下去啊。
杨舟没说话,捏了捏白路横的手。
出了汽车站,白路横招手打了一辆车。
市纪检委。
听了目的地,司机一脚油门开了出去,坐在后排的杨舟看了白路横一样,白路横对上了他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
市纪检委?怕是有些麻烦了
杨舟还从来没有问过白路横的家庭背景呢,只是通过上次期末的那次的事或多或少的猜测过白路横的父亲应该是个公职人员,可是现在看来恐怕还没那么简单。
到了纪检委监察局门口,白路横拍了拍杨舟的肩膀,不用担心,只是说配合询问,不一定真的有事。
说完还挤了个笑容,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杨舟还是安慰自己。
你进去吧,我就在这儿等你。杨舟温柔的笑着,扣住白路横的脑袋,给了他一个拥抱。
白路横在杨舟的颈间嗅了嗅,喃喃道:我走了。
杨舟歪了歪脖子,目送着白路横进了大门,然后掏出了手机。
下午上班的时间早就过了,他还没向店长请假呢。
白路横在门口登了记,穿过了前面的院子进了大门,监察局内白墙木门,显得简单而严肃。
工作人员看见白路横站在大厅里东张西望,上前问道:您有什么事吗?
白路横回过神,啊,我是白胜东的家属,有人让我过来配合问话。
好的,您先去最里面的房间里等一下。工作人员给白路横指了指路。
好的,谢谢。
白路横走进了最里面的房间推开了门,房间不大,只见里面有一张桌子,三张椅子,其中两张椅子放在一侧,另一张椅子被孤零零的放在另一侧。
不用问就知道那张孤零零的椅子是留给自己的,白路横很自觉的走到那张椅子旁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就进来了两个中年男人。
两人在白路横的对面坐好,一个摊开了记录本开始记录,另一个对白路横笑了笑,说道:你不要紧张,我们就是例行问话。
发生了什么事了,我爸怎么了?白路横皱着眉说道,显然并没有因为刚才的寒暄而放松下来。
没什么,你先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好。
白路横点了点头。
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了。
中年男人笑着说道:还是喝点吧,缓解一下紧张情绪。
说完男人去了门外,要了杯水,回来放在了白路横面前。
先出示一下身份证件吧。
白路横乖乖的从钱包里拿出了身份证。
姓名?
白路横。
性别?
男。
年龄?
17岁。
和白胜东的关系?
父子。
问话的中年男人点了点头,笑道:例行询问,别介意。
白路横强扯了扯嘴角,不会。
你父母是去年离的婚?
是的。
那对于你父母离婚你了解多少?
白路横低垂着眼睛,没精打采的回道:我什么也不了解。
什么也不了解?问话的中年挑了挑眉。
嗯。对此白路横还真没什么好说的。
原因啊,平时父母感情如何,吵不吵架,因为什么而吵架,想到什么说什么。
因为离婚的事被问话吗?当初提交申请的时候也没这么费劲啊,调查顺利批的也快。
白路横有些弄不明白,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原因大概是因为不合适吧,感情的话我不好说,不过从来没有吵过架。
结婚这么多年从来没吵过架吗?
据我记事起就没吵过。
那离婚是谁提出来的?
应该是我妈吧,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认为你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中年男人接着问道,从小到大,就你的感觉来看。
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白路横干脆利落的答道。
他会在家说一些工作上的事吗?
不会。
能具体说说离婚那天的事吗?
白路横不愿意想那天的事,每次想来都觉得很憋屈,但还是仔细回忆道:那天我回到家,他们问我离婚后跟谁,第二天离婚证就到手了。
你从来不知道他们要离婚?冷却期的时候也没告诉你?
是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会选择和你父亲一起生活?中年男人追问道。
白路横自嘲的笑笑,因为我妈告诉我她会马上改嫁。
这是你母亲提议改嫁的原因吗?
我不清楚,不过他们现在过的很好。
中年男人点点头示意了解,接着说道:那个男人和你父亲相比怎么样?
我不知道。白路横反问道,这些问题为什么你们不直接问他们本人?
男人笑了笑没回答,反而接着问道:你觉得你的家庭条件怎么样?
普通家庭。
你每个月零花钱多少?
白路横皱了皱眉,一千块。
问话的男人看着白路横皱眉的样子笑了笑,都说了别紧张,喝口水吧。
白路横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你今年三月份转学了?
嗯。
据我所知,你现在所在的开发区三中和原先的实验中学远远不能相比啊。
嗯。
那你为什么会转学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