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哭喊:常、常磊!是常磊!唆使我的!
人群中的常磊闻言一愣,想逃但是四周全是警察。
宋警官眯起眼睛问:常磊是哪个?!
想躲却无处可躲的常磊只见黄毛朝他直指过来:就是他!
常磊脑子里顿感天崩地裂,跪坐在地上。
宋警官严厉道:把这个叫常磊的也给我一并带回局.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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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诺仅有的一丝意识叫他凝聚力量,开了厕所的门。
门外是余洲。
一句终于等到你了后,斐诺倒在余洲怀里,晕迷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院的病床上了。
此刻夜已深,浅蓝色的落地扇窗帘没有完全拉上,斐诺抬眼望去正好看见漆黑一团的夜空。
他的手上打着点滴,额头上缠着绷带,隐隐有鲜血洇出。
他皱着眉,想要喊人,可是嗓子却发不出声音来。
实在是虚弱疲惫到了极点。
门是虚掩着的,他可以听到门外压低的交谈声。
周娆听到斐诺出事的消息后,立马赶来了医院。眼前斐诺这位同班同学,把一切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周娆心里其实是很自责的,说起来如果不是和自己争吵,斐诺也就不会一个人跑出去,然后遇到这种事还好有这位同学,反应快,处理及时,救下了她的斐诺。
周娆眼眶通红:谢谢余洲同学!没有你,我们阿诺
余洲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应该的。斐诺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最重要的,朋友?斐诺听到这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点笑容。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就是听到这句。
莫名高兴。
是余洲,带着一身光亮,来到深谷,拯救了他啊。
谢谢。斐诺在心里说。
而后陷入了长长的睡眠中。
就算不凭余家的势力,透过A国的法律,已经可以看见黄毛、常磊两人牢.底.坐.穿的未来了。
起初余家父母对余洲突然离席的行为还有些疑惑不满,这场宴会来的也都算历城顶层人物了,余洲没打招呼就走,他们也很尴尬。不过后来知道是为了救同学,他们心中的那点儿不满也就立马消散:他们儿子,果然是令人骄傲的。
余洲奶奶本想来看看斐诺的,但是被余父余母拦住了,大半夜的,老人家出门一趟也不方便;而余父余母想来倒也被儿子拦住了:这里有他就够了,希望父母能处理好警局那边的事情。
周娆也被余洲劝回去了,此时病房里只有余洲和斐诺两人。
余洲替斐诺掖好被角,坐在他床边,静静看他。
那张平日里神情张扬的脸,此时却格外平静,绵长匀称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病房里也被听得清清楚楚。
斐诺睫毛长而卷翘,漆黑分明,在苍白的脸上投下扇形阴影。
余洲心里是非常慌乱的,他总忍不住假设,如果、如果当时没有及时赶到,这样的斐诺,要遭受多大的折磨
想到这里,那张淡漠如冰山的脸,竟然也融化了开,仿佛有雪水流淌。
仔细看余洲的背影,可以发现,挺拔笔直的肩脊,在微微颤抖着。
斐诺眼睛微动,缓缓醒了过来。
第一句是:真好我还活着。
第二句是:你怎么哭了?
斐诺心里一阵要死了,余洲哭了,慌乱不已。
他从来不知道,余洲这种人,也会哭啊。
斐诺挣扎着想要起身给他擦眼泪,却不想余洲突然伏进他的怀里,与此同时,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哭着的余洲还不忘心想:嗯,这腰真细,终于摸到了。
斐诺这下有点儿懵了:不是洲哥,你哭啥?明明差点出事的人是他啊?
余洲声音很低,似乎还在呜咽,并没有回答他。
斐诺更懵了:莫不是顺带着检查出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洲哥你快把话说明白啊!!他要急死了!!
但余洲不仅没有回答,反而坐上了床沿,把脑袋埋得更深。
我靠!!斐诺吓了一跳,我不是怀了吧??!艹
也不知是不是斐诺的错觉,听到这句话,余洲身体一僵。
余洲终于抬起头。
暖色调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把棱角凌厉的五官也冲缓了些许。他的下巴线条流畅有力,侧颜非常精致,就像刀刻一般。
说是哭,余洲深邃的眼睛里其实没有多少泪水,只是眼尾处象征性的红了点。
听到斐诺那句,他愣住的同时也在想,还好,还是那个熟悉的斐诺。
而后,恶趣味又上来了,他故意低垂眼眸,两道双眼皮褶子显得更深刻。
他点头:嗯。
斐诺惊了,如果不是身体不允许,他甚至要跳起来:我真的、怀了??
一字一顿。
难以置信。
他真的被那个人??不对啊,他怎么记得那个人连门都没有进来呢?
他给开门的人,是余洲啊。
那么
难道是?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
斐诺瞪大了眼睛。
余洲则负责坐实他这个想法:是的。当时情况太紧急,你又那样我就
余洲特别期待斐诺的反应。
嘴角微勾。
怀了自己的孩子,斐诺会怎样呢?斐诺一时愣了,神情呆滞,思维也缓滞,手还真的扶上了自己的小腹。
孩子的父亲,是余洲啊。
操。
斐诺双眼一红:你认真的?
余洲乖巧点头。
斐诺双眼更红:日.他.妈这么狗血的剧情为什么发生在我身上??
而后斐诺抓住余洲的衣领。
余洲穿的是雾灰色衬衣,被他这么一扯,上面两个扣子都散开了,露出一片胸肌的端倪来。
余洲:要不要这么猛?不过他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