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十岁的时候，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
“那是以前，xiàn zài de shè hui不一样了。现在的年轻人讲究的是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我们那会儿是服从国家、服从组织、家庭的安排。整个的大环境不一样，你不能要求人的反应都一样。”
莫殷雪：“你纵容他吧。”
“你看你，好好的跟你分析你也生气。予沉是个活生生的人，不是阿猫阿狗。算是猫狗，它们也有自己的脾气和个性。你非得一刀切，让他按照予非的人生轨迹走做什么？”
“照你这么说，以后他要是找一个你看不的姑娘回来，你也同意他的选择？”
“我相信他不会这么胡闹。你仔细观察会发现，我们曾经所认为的他在胡闹，最终都证明他的选择其实没有什么错，并且他的选择对整个霍家是有益的。经过他这些年的折腾和出幺蛾子，我已经慢慢学会尊重他的意愿了。”
“我是说不过你们父子了。”
霍威橙难得露出一抹笑意，“你啊，是予非太懂事了，让你这个当妈的都没有什么存在感。好不容易遇到个调皮、捣蛋、爱胡闹的孩子，偏偏对方又特别有主见，你心里失衡了吧。”
莫殷雪发现霍威橙这话说得挺有道理的，趁着今天晚谈话的气氛还算不错。
她问道：“我一直想问问，你对伍雅苇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都过去了几十nián de shi了，要不是你时不时的提起，早忘了。”
“当时爸反对你和她在一起，你心里真没有什么怨言吗？”
霍威橙看莫殷雪主动提起这事儿，也没有发火的迹象，也有意把这件事说开，不让这件陈年旧事一直横梗在他们夫妻二人之间。
霍威橙说道：“我常年在部队里，接触的女人不多。当时爸也还在军区，不少人都知道我是谁的儿子，每天除了体能训练是提高单兵成绩，基本都在训练场。那时候有支持边远地区的行动，我也是第一批过去的。那边基本是清一色的男兵，连食堂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有探亲假的时候，回家同大院的子弟介绍了伍雅苇，刚开始感觉不错，回部队后也通过一些信，一两个月都未必能通一封。相处了一年半，再探亲的时候爸坚决反对这事儿。我这边当时也还没有更好的出路，再谈下去也影响伍雅苇的前途，跟她分开了。”
“你没问过爸为什么？”这是莫殷雪最疑惑的地方。
“爸很少会正面干涉我所做的任何事，反对我和伍雅苇的事是第一件。我不常在殷城，知道的信息没有爸妈多。因此，没有在这件事里有过太多想法，送了伍雅苇当年很昂贵的首饰和一笔现金和平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