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说：“既然已经放了，那就一直让他待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吧……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容澈说道：“先前去到蓉妃宫中只是粗使宫女，这两三年已经到被提拔到蓉妃身边做大宫女了。”
“……”
沈凝默了默，“升迁挺快啊，有点厉害！”
“她本身就是出自暗阁，只是和齐二他们受训不太一样，很会察言观色，懂得如何快速得到别人的信任，适合做线人。”
“当时那一批，只她一个那么出挑的。”
沈凝“哦”了一声，盯着容澈：“看的出来你挺欣赏她的，她今年多大？长的漂亮吗？”
容澈回：“大约十九还是二十岁吧，记得不太清楚了，样貌……也还行。”
沈凝盯着容澈不说话了，那眼神却是莫测的很。
容澈两手微抬，捏起沈凝的双颊，捏成了个包子一般的可爱模样，“做什么这么盯着我，嗯？”
“你说呢？”
沈凝往后躲着他捏自己的脸，唇角下垮。
容澈的手又追了过去，继续捏住沈凝的脸，拇指放在沈凝眼尾轻轻抚触，轻笑着说道：“躲什么？便是不给我捏，你自己也把脸鼓成个包子模样了。”
沈凝往后仰头躲，躲不开，抬手去拍他的手。
容澈便把那一双素手抓住，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吃醋了。”
沈凝很是冰冷地哼了一声，别开脸，不承认但也没有否认。
容澈靠近她几分，双手捧着沈凝的脸转过来，那俊美的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原来你也会不由分说就吃醋。”
“应该吃醋，你吃醋的样子也可亲可爱。”
沈凝：“……”
容澈又说：“现下能不能理解我吃裴书辞的干醋，吃容焕的飞醋，嗯？告诉你我有时候连皇后和容灿容煊的醋都吃。”
“谁要你对他们那般关注？”
“你还觉得我莫名其妙，现在看看你自己，一个线人你都撅着个嘴，你比我霸道的多。”
沈凝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从少时容澈身边那小婢女破坏沈凝和容澈感情之后，容澈身边便不用女仆服侍，近身的都是男仆。
这么些年来，容澈先前君子端方。
又因和沈凝的情分众人皆知，便没有旁的贵女会靠过来套近乎。
偶尔有些不长眼的狂蜂浪蝶，也被容澈冷淡劝退。
后来沈凝出事，容澈几乎足不出户，更没机会和旁的女子有什么交集。
那宋怀明曾坏心眼的送了个女人进来。
说让容澈抱一下，纾解一点寒疾之痛，而后抱了别的女子就不会那么执着沈凝了。
但容澈将女子赶走。
反倒因那件事情被激怒，之后与宋怀明都差点翻了脸。
他的所有生活之中除去沈凝这个女子，其余不曾有过任何旁的女子参与过多。
因此现在沈凝听到他说起一个线人还带几分夸赞的语气，一下子便有些不适，端起了脸来呢。
是真的吃醋了。
容澈此时这番话一出，沈凝才意识到自己是当真霸道。
相比之下容澈倒是纵容自己很多，偶尔言语间酸一酸都是他大度。
默了良久，沈凝一头扎进容澈怀中：“我的确就是这么霸道，不行吗？”
容澈揽抱住她，低笑了一声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