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娇腻而轻软的声音，让容澈抬起头来，终于离开了自己执着的地方，吻上了沈凝的唇瓣。
啄吻的空隙里，那一声声的“凝凝”，调子时而高时而低，时而欢喜时而压抑，却每一声都让沈凝心中悸动不已。
也心疼不已。
手腕不知何时被容澈松开了。
沈凝没有推他，而是双臂环住了容澈的脖颈，在他炙热的亲近之下乖顺地张开了双唇，松开了牙关，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让出来。
由他亲近。
容澈被这样乖巧的沈凝引的心花怒放，那亲近的动作也不像一开始那边强势的甚至有些粗暴，而是变得缓慢、温柔。
过了良久，容澈终于不舍地抬起了些身子，离开沈凝几分。
躺在自己身下的姑娘却早已是软成了一滩水的模样，媚眼如丝，神色迷离。
原本整齐的发髻和衣裳，都因为容澈初时的粗暴，现在弄的乱糟糟的。
那衣领甚至是被扯裂了。
月牙白的轻软绸衣散开了几许，锁骨之侧红梅点点，半露的雪肩上一条红色的系绳也松松垮垮。
容澈只看了一眼，便强迫自己垂下眼眸，收敛那些过火的神思。
他握着沈凝的双肩把她抱起来，勉强替她整理了衣裳和发髻，又用一开始的墨色大氅把沈凝完完全全包裹起来，而后抱在自己怀中。
“阿澈……”沈凝轻唤出声。
“嘘。”
容澈声音极低，将沈凝紧紧地抱住，此时他的呼吸之间好像嗅不到先前的那些药草香气，只剩下姑娘自带的体香，和清幽的发香。
容澈闭上眼，脸埋在沈凝的发髻之间，双唇紧抿，眉心也轻轻拧着。
他此时已经明白，沈凝只是想借着吴小怜之事，试探容子安关于药人和白雪寒梅之事吧。
即便是有一点肢体接触也是迫不得已。
可是他看到他们站在一起的那一瞬心中便烧起了怒火，完全失控了。
容澈的呼吸开始变沉，却是对自己的无力和愤怒。
有错的人旁人，承担这些结果的却是他的凝凝……沈凝本来就已经不愉快，还要时刻担心身体被人抢走，关心他的毒。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她这样、这样胡来！
还要她来哄他回神。
真糟糕啊……
“阿澈？”沈凝小小的声音从容澈胸前那儿传来。
容澈低低地“嗯”了一声，“我送你回府。”
“好。”
沈凝试了试，想从容澈怀中起身。
可容澈不撒手。
沈凝便暗叹一声，乖乖地靠在他身前，就这般安静了一会儿，沈凝说：“你今日开始还是在沈府住着吧？可你现在坐着睿王府的马车。”
“是不是要回去一趟，然后再过来？”
容澈又“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沈凝琢磨他大约心情还没完全定下来吧，于是也不再没话找话。
两人就这般静静相拥着，马车到了定国将军府角门前之后，沈凝裹着黑色大氅跳下马车。
容澈顺着半开的窗叶说：“快进去，别冻着。”
“好！”
沈凝朝他笑。
她笑起来的时候左颊有一个小梨涡，那笑容总是明媚的和春阳一般，又灿烂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