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焱冥被她气笑了，虽然苏芮绾说的是实情，可这话他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而且她方才想说的分明是嫖客吧？
“什么叫我是那里的常客？不过莲花楼确实是我手下的产业，安顿个人倒也不难。”
知道她心里着急，蒋焱冥倒也没同她胡言乱语一般见识，喊了暗卫来，命其去妥善安置好红芪。
“过一阵子让莲花楼那边告诉清河，红芪被活活折磨死了，然后给她一大笔银钱让她恢复自由身。”
“是！”
见他有条不紊的安顿好这一切，苏芮绾这才安下心来，大概今晚发生的事太多了，她还是睡不着。
蒋焱冥一时也没了睡意：“今日中秋过的实在扫兴，不若你我夫妻赏个月，喝两杯？”
对月小酌，倒也不失为乐事。
二人来到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也没折腾下人，蒋焱冥将自己收藏的上好女儿红取了来，苏芮绾来到小厨房，翻出白日剩下的吃食，和月饼一起热了，端了出去。
看着面前的美味佳肴，苏芮绾好笑道：“现在已经丑时了，谁家像我们这般不睡觉跑出来附庸风雅？”
“眼下离附庸风雅还差了一件，作诗。”
“我不会。”
苏芮绾有自知之明，她不是云摇光那等才女，虽然前世今生读了些书，却没有出口成章的本事。
“夫人不妨试试看。”蒋焱冥看着她，眸色深了几分：“但愿人长久。”
“……”
苏芮绾被他灼热的目光看的双颊发烫，无语道：“这哪是的你作的诗？”
蒋焱冥大言不惭：“为夫同娘子的文采对对诗便罢了，何必作些打油诗来破坏气氛。”
苏芮绾闻言也觉得在理，只是他对诗时也没见正经对……
说起来，于怀和前世倒是喜欢对着月亮作些狗屁不通的酸诗，她接不上来，便用一种失望又鄙夷的目光看着她。
那时的蒋焱冥是否也同如今这般，和苏安玥对月小酌，刻意撩人心弦？
想起前世的糟心事，苏芮绾心烦意乱的灌了几杯闷酒。
这酒极烈，几杯下去苏芮绾便有些晕了，看着眼前出现残影的蒋焱冥，口齿不清道：“小侯爷，你说实话，你在莲花楼到底有几个红颜知己？”
“一个也没有。”
苏芮绾啧了声：“我又不会笑你。”
“真没有。”蒋焱冥无奈，他人前一直装的玩世不恭，大概今晚喝了点酒，也有些上头的缘故，他突然想告诉她实情。
“我，没有过女人。”
苏芮绾：“……”
二人对视了片刻，苏芮绾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侯爷是怕我今晚心情不好，故意讲笑话逗我开心么？”
蒋焱冥：“……”
也不怪苏芮绾不信，换做旁的世家子弟，在他这个年纪不说妻妾成群，也早就有过许多通房了。
更何况他可是京中最有名的纨绔，难怪苏芮绾不信。
蒋焱冥也没继续解释太多：“至少自你嫁过来后，我再没去过莲花楼。”
苏芮绾闻言一愣，这才想起院中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妾室蒋焱冥也是从未碰过。
难不成，还真是为了她？
气氛莫名有些暧昧了起来，苏芮绾好笑道：“小侯爷这是替我守身如玉呢？”